武装下的河内一方,却看到了一件事,这次战斗不是什么正面对敌,按照游击战兵书葵花宝典的记载,只要把时间拖延到五月六月以后,进入雨季,那贼人郑准的军火自然就无效,到时候,又是纯爷们提着刀子拼刀子时刻,那时候谁怕谁啊。
满打满算不过一百来天。
进兵的速度越来越慢,而随着士兵逐渐疲惫,敌方反而越来越活跃,虽然有无数人在野外被反突袭,被毛瑟枪打死,但是这些出击的消耗极大,损失的粮食水源更多,消灭的,也不过是几个走投无路,装备差劲的屌丝屁民。
这几乎有了用价值百万的导弹炸帐篷的故事了,历史上诸多中原王朝皇帝集结重兵,扫清四周异族作死部族,却只能得到一点破皮子的战利品的吐血三升可以类比一下的了。
郑准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想不到这样还可以,明明只要他的人马排列开阵型,对准敌人放枪,那么任何的对手都休想接近,但是敌人根本不给你正面作战的时间。
虽然有样学样的派出尖兵,但越打越熟练的河内军似乎已经找到了克制郑准的策略。
一百多里地,听起来,在后世只是一脚油门的事儿,但在这个时代,却绝非是通达的道路,在这一路上,会有无数的沟壑,土山石山,浅水草地,但就成了郑准军队的催命符。
而到了晚上,也是片刻休息不得,越南一方虽然缺乏军火,但绝不缺乏一些简单的火药,虽然鞭炮质量一般,黑火药都是傻大粗苯的类型,但到底也是火药啊。
无法接近宿营地,但是人家可以放鞭放炮叫你起床,这一点堪称良心,也是让郑准发狂的地方。
前进不得,粮草不济,虽然已经拼命的到后方催促倒霉女婿赶紧送东西过来,但是那女婿的理由简直太多了,转运不足,运力不足,路上有敌人骚扰,怕死的民夫撂挑子……
于是,郑准居然需要朝后方派人护送粮队,这就给他肃清道路的目标又减少了人力。
短短十日,失去战斗能力的,就达到了可怕的三百人,要知道,郑准这次起兵也不过是五千人,本来自信满满的依靠这五千人拿下都城的,而此时,或死或伤的三百人不仅仅是失去了百分之六的炮灰,而是连带许多连队的精气神也垮了,相比较下,失去战斗力的伤员需要人后送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虽然许多人到达鸿基后就已经死去了。
到了进二月的日子,所谓二月二龙抬头,在东方的农业社会,几乎就是开始一年春耕劳作的时刻,当然了,现在谁也无心耕种,两边都在抓捕更多的民夫壮丁,郑准一方还好一些,他有钱,自然可以使用女婿支持的资金雇人做事了。
当然了,他注意不到,发下去的那些钱,很多都被港口的汉商用各种商品给赚走了,一来二去自然是扯平了。
天气渐暖,热,也让他开始苦不堪言。
还是那个问题,只有人,才是决定战争走向的第一因素。
郑准骑虎难下,但是当又一批运粮车,被拼死袭击后,终于坚持不住了。
撤退的命令下达后,本身是欢呼雀跃的事情,但没人有多么高的士气,超越时代的游击战理念,虽然在执行上,犯下无数错误,但游击战的精髓却是很轻易的表象了出来,导致郑准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强项,只能空自消耗实力,真正的把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回撤的过程并不顺利。
虽然回路不会再有陷阱,但是又是一个失去了指挥次序的时刻。
如果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还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但本身就是被金钱的鼓励鼓舞起来的部队,在被打的人仰马翻,失去动力后,谁不知道早点回到鸿基一边,就可以安全而舒适的休息?
这种诱惑下,虽然大多数人都提起精神赶路,但是掉队的人,就真的掉队了。
等到郑准醒悟起来,派遣人去收容掉队者的时候,三十几个人或死或重伤,都已经不行了,甚至还有被抓俘虏的情况。
唯一的庆幸,就是道路宽广,没有发生践踏事件了。
郑准的人所走出的直线距离,最多没有超过八十里,一个很小的距离,但如果真的细算起来,这可不是地图上的直线距离,而是九曲十八弯,需要翻山越岭,有时候还要绕弯,并不好走。
越是靠近鸿基,倒闭死去的人就越多,甚至就倒在那无人搭理,甚至身上的军服和装备也没有多少兴趣,只想着赶紧回到安全的地方。
等到回到鸿基的时刻,郑准手下的五千人,也就是一千五百的步枪兵,此时只剩下过千的人马,而逃亡,死去的民夫壮丁队伍就更多了。
这一切,都是在没有大规模杀伤敌人的情况下发生的。
好在郑准久于行伍,也有历次在南方吃亏的记录,因此倒也可以挺住。
“王八蛋懦夫,不敢一战,净是耍阴的。”
这样类似话语的痛骂,在一些小时后,在河内也发生了。
“你们听听,郑准这个听信了魔鬼蛊惑的家伙,在想什么!”
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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