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溰又挨揍了,一开始他还有所抵挡反抗,不过,现在却已经没了力气,忽然一阵愤怒,道:“你没有资格来杀孤,孤是朝鲜大王,把我交给你们的上官好了,反正,只要孤向你们的朝廷投降,下跪忏悔,自然就可以回到家去,哪里是你可以打我的。”
这确实让孔大中惊讶的停手,道:“你是,只要你投降,我们的朝廷不会杀你,这是为什么?”
这种古典政治上的事实,自然不是孔大中一个民兵可以理解的,他这么一问,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溰得意,以为自己吓唬到了孔大中,道:“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嘛,当中国人的敌人,可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平时可以勒索,抢劫劫掠,而一旦兵败,只需要跪地投降,得到的赏赐宝物,却是十倍于抢劫了,甚至,我们派去的旅行者,随意抢劫你们的市,你们不是也只能把市老板关起来吗,外国人在中国,自然是高一等的,咦?我了些什么。”
孔大中阴沉着脸,似乎明白了自己听到的话,他低着头,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制住你们了,朝廷里的大人,全都是傻子吗。”
李溰得意道:“哪里会是傻子,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升官财而已。”
他到底还是在王庭多年,似乎隔着暗地里的事情知道不少,此时道:“把老鼠杀光了,还要猫干什么,把问题解决了,那个部门不就没用了吗,所以这养寇自重,是非常的常识。”
孔大中面无表情的道:“常识?”
李溰道:“当然,可不就是常识,一个衙门建立起来,当然会有人吃饷银,有人混资历,那么,自然没人想要这个衙门消失,比如派去剿匪的,就放水放土匪留存着,治水的,也希望让那洪水年年有问题,搞跪台办的,自然希望台湾分裂,嗯!我又了些什么!嗯,是啊,那些大臣们,不会杀我的,我还不是回朝鲜去当大王!”
孔大中慢慢道:“你是,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却不能把你怎么样?”
李溰道:“当然。”
孔大中道:“难道我朝的大臣,都不是汉人了吗。”
“是汉人,但那又如何,死人又没死他们的人,前线战败,正好重建新军的时候,可以捞钱啊,你以为呢,前明时候,女真人自己就明白,那些关宁军阀,是十几万十几万的送汉军来送死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捞钱啊。”
孔大中慢慢道:“原来如此,可我们老百姓怎么办。”
李溰笑了笑,道:“你抓了我,只要把我交给朝廷,自然就是大功一件啦,那你就不是百姓,而是大官了,或者还能领兵把守鸭绿江了,到时候,我誓,帮你做走私人参的生意,全都交给你一个人,你如何,保证让你家。”
孔大中叹息一声,想起来,自己原本在义州城的职司,道:“我哪里在乎钱呢。”
“对对,”李溰连忙道:“到时候,我每年都派一些死囚过来,让你杀头去领赏,我保证,不需要几年,这位兄弟,你就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你如何。”
孔大中冷冷的,好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那眼神几乎可以吃人:“不不,钱对我不重要,官儿对我不重要,你对我也不重要。”
李溰不满了,作为一位王者,他虽然接受失败的命运,但是,却无法接受被忽视的命运,他忽然昂起头,虽然被踩在地上,但是依然很牛气,道:“那什么对你重要?”
孔大中道:“你和钱,对于我来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跟着,孔大中手中之刀,就已经一刀劈砍出去,割断了李溰的喉咙。
既然你那么有自信,被送去帝都也不会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既然朝廷的大员全都是通敌卖国的畜生,那就把他们和所有的外人统统杀光好了。
此时此刻,孔大中已经顺利的变成了一个极端沙文主义。
他举着那把钢刀,怒吼着,朝着李溰重重的吐了口唾沫,之后,对着原本在一定距离外逼着自己的那些侍卫喊道:“来吧,杀光你们这些鞑子,既然都来占我们汉人的便宜,死掉的朝鲜人,才是好朝鲜人。”
他以一人之身对抗数人,却是不退反进,朝前奔出去几步。
这些李溰的侍卫,仗着他的权势作威作福还好,但一旦要求他们真去和人拼命,就开始脚软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希望其他人先上。
这就相当于,一个队列里,其他的同伴都后退几步,但教官就以为,你往前走了好几步呢。
最初是其中一人,开始退了几步,然后是其他的人,也纷纷后退,孔大中不知道其他,反而越来越嚣张,呼呵起来,这些朝鲜人,突然纷纷都做鸟兽散,全都跑了。
“全都是孬种啊,孬种,就这样一群人,带几百个兄弟,难道不能灭他们一个国吗,可惜啊可惜。”
孔大中看着落荒而逃的李溰侍从,很是叹息的摇摇头,忽然感到背后有声音,回过头来,却见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飞船,正在缓缓的降落下来。
一个身穿白色甲胄(宇航服)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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