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什么,死就不了,教坊司是什么地方,你居然也知道?”
孔四贞好似满不在乎一般,道:“教坊司,不就是把女人们卖进去,然后让男人取乐子的地方吗,我爹在山东的时候,也有堂子的老板,给他送干股的,难道大人没去过?”
李向前有心理直气壮的一句没去过,但是想到自己亲自招募的卞玉京,自己还真没什么资格啊,于是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就这么口口声声的不怕死,谁教你的?”
孔四贞傲然道:“我爹过,人必当有一死,哪怕是什么人都逃不过的,最重要的是,记住,不能玷污了我孔家的血脉,我家也是华夏贵胄,乃是孔夫子的后裔,既然如此,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向前一愣,带着点好笑道:“孔子后裔?”
孔四贞抬着头,道:“自然是了。”
李向前道:“从未听过如此,不过是攀附而已,你爹,就是个矿工。”
孔四贞似乎很不服气,道:“从矿工而成王者,哪里是普通贱民之身可以为之的,我爹就是孔丘的后人。”
李向前摇摇头,道:“很没有意义,没有意义,他这样的坚持,话,既然已经如此,你想报仇吗,是我下令杀死你爹的。”
孔四贞狠狠的盯着她,似乎想什么,跟着又气馁了一下,道:“我爹,乱世就是这样,你杀我,我杀你,最后赢的人就成了大王,输的人能活着已经是奢望了,再想报仇又能如何。”
李向前道:“孔有德死的倒是硬气,我记得……死的很痛快,没受苦,他是不可能赦免的,要么他带兵占据中原,不然的话,半个山东的人都恨他,我让他活着,山东人可不会安生,不过,正如他自己所,以矿工而成封王,杀光了半个山东的,什么也吃过了,什么也玩过了,他值了。”
孔四贞道:“如此而已。”
李向前不想让她如此表现得咄咄逼人,好像谁也压不住她一样,道:“既然你早有死志,为什么又在这里坐着呢,如果真是这样,你早该随着父亲去了吧。”
孔四贞低头不语,似乎不想,但李向前解释道:“蝼蚁尚且贪生,你无论如何会活下去,也许找机会报仇,有趣,有趣,也就是,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忍耐,你的底线是把你送去……教坊司,也就是妓院了?”
孔四贞忽然打了个寒颤,似乎妓院的威胁对她是致命的,脸变得煞白,看着这个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不敢再话了,而那拳头不由得也握紧了。
李向前摆摆手,道:“不得不,很惊讶,也许这就是你们的家庭教育吧,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在一旁的露云,忽然看着两人的对答,她无法理解很多词汇,忽然道:“爷,该回房歇息了吧,我给你打洗脚水,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李向前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拍了拍的脑袋,道:“你回去吧,我这里还有公务要处理。”
露云满脸的自己工作可能被抢走的惶恐脸色,还是站着不动,继续看着李向前站在那里,对着孔四贞,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中,忽然一阵大笑,伸出手去,走过去将孔四贞捆绑着的绳子解开,绑的其实并不紧,但对于几个十岁左右的萝莉来,就是一个一般高的门槛了。
李向前扶起孔四贞,道:“出来走走吧,活动活动。”
跟着,他看着露云,带着点安抚意味,道:“你去帮我拿点水果,去我房间吧。”
露云赶忙离开,李向前拿起绑住孔四贞双手的绳子,道:“出来吧。”
看着似乎很简单啊,李向前带着孔四贞,在在院子里走了走,她被锁在那个房间内已经有几了,虽然偶尔会活动一下,但基本上就是在一点点范围内活动,还是跟几个女孩子一起,所以能出来一下,实在是不同的体验,她也很是得意。
李向前对她道:“你倒是比多尔衮家的女儿,还有那皇太极家的阿图强得多,是你父亲教的好吧。”
孔四贞道:“身在异域,群狼环绕,我们家能怎么办,自然是每日殚精竭虑的活着,都是被逼的。”
“哈哈哈,被逼的。”李向前点点头,“我同意,不能再同意了。”
他慢慢想想,孔有德是必须杀的,作为引起了登莱之乱的头子,其实孔有德也算是毁誉参半,这人是铁岭人,本为矿工,二十几年前,野猪皮统治反叛于辽东,在某些人的纵容,养寇自重的策略下做大,而他与哥哥孔有性,耿仲明,尚可喜,投奔了那后来被袁崇焕杀死的毛文龙,可以,前半生,算是条汉子。
直到登莱之乱的时候,因为一点事,而酿成的兵变,他半是故意,半是随波逐流之下,变成了乱贼,最后登州,乃至于半个山东都完了。
之后,原本与鞑子有血海深仇的人,居然就折磨翻身投靠,变成了其最最忠心的走狗,三顺王。
这是后话。
“大时代下的一点遗憾啊。”李向前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无论如何,这个老孔还有他的两个好基友,耿仲明,尚可喜,都是一时的人杰,虽然是品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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