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五厄非同小可。轻视必然会付出惨重代价。
「我佛心魔印能否抗衡识烬?神识若是在一段时间里,无法产生,那很糟糕。」
神识对修士而言,辅助作用是极其巨大的!
炼丹、炼器、操控机关、修士作战等等,哪一个不需要神识?
「舟痕灾厄是如何从魂魄,影响到肉身的?这点需要更多研究。」
「红莲业火乃是罪恶累积,引发的灾劫,常常是魔修会遭遇更多。焚舟渡魂术一经施展,会烧得魂魄湮灭,这的确有伤天和,因此会令自身的罪恶升。」
「那么,选取什么样的魂魄进行焚舟渡魂术,就很有讲究了。」
「另外,我身上的功德能否抵消这层罪恶?」
五厄缠真宁拙有本我天资在身上,可以抵消两项,但还有三项,需要他谨慎面对。
「还有余力,或许可以尝试学习第三遍。」
宁拙仔细体察自身状态,魂魄虚弱,神海晦暗,精神不振,两条大腿血肉迷糊,头发断了许多,但治疗一番后,仍能再做坚持。
宁拙之前学习松涛养气功,其实内容量上比焚舟渡魂术更多。但学习起来,难度明显比这一次低了许多。
「松涛养气功浩然大气,自然天性,虽是采气集风,并不伤灵物根本,是符合我秉性的。」
「焚舟渡魂术过于极端,燃魂为己用,有伤天和,不愧是来源天鬼的魔道功法,不合我的性情。」
「唉我也只是不得已,勉强学之。」宁拙心中感叹。
宁拙继续坚持,学习第三遍。
大腿被匆匆治疗完毕,又遭受木锥多番扎刺,血流满地,痛楚不断。
他的头发几乎断了一半,变得明显稀疏起来。
神海逐渐枯竭,念头产生的速度越来越慢。文风被动触发,迅速消耗,转化为一缕缕的文气,成为最后让宁拙坚持下去的关键因素。
第三遍艰难学完,宁拙两眼发黑,双手撑住桌面,硬顶着强烈眩晕,没有沉沉睡去。
黯淡到极致的会意笔,在桌面上滚动,最终停在玉简边上。
宣纸上的无数临摹的文字,早已苦墨浸透,染黑了周遭的空白,墨水沾染在桌面上,一片污糟。
宁拙眉头紧皱,死死抓住最后的感悟,拼尽意志,在这种紧要关头没有松懈。
这是他第三次学习的成果,若是任由自己昏迷过去,纵然轻松,但成果也会丢失大半。
「原来,焚舟渡魂术的真谛,竟是葬我。」
「以身为祭,尝尽千般人生滋味,自己也将化为乌有,沉沦在无间之中,沦为一种珍稀魂材!」
「以他人作嫁衣裳,结果自己为他人作嫁衣裳。」
「魂舟非舟,是引魂招魄,蚀刻本我。渡魂非渡,是掘墓的铲子,为自己掘坟!」
明白了真相之后,宁拙不禁在心中长叹:「劫火烹得百味魂,啖尽方知饲鼎尘。」
他第一遍初学,只觉得这门焚舟渡魂术极端厉害,宛若犀利神器,剐贝取珠,不觉鲜血淋漓,只觉神器锋锐。
第二遍学习,中度理解,重视焚舟渡魂术的后遗症,关注五厄,暗生警惕之心。
到了第三遍学有所成,对焚舟渡魂术已经深度了解,领悟出来,这门魔功开创出来乃是开创者居心回测,专门流传,诱骗他人修行,将自已魂魄炼造成魂材。等到时机成熟,开创的修士便能悄然收割,十分轻松自如。
所以这门魔功表面上的弊端一一五厄缠真,其实不是修士为了寻求极端威能,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而是开创者专门围绕这些弊端,想要炼造他魂,布置的一个陷阱!
「魔修就是魔修,太坏了。」
「修行一门法术,都要小心翼翼,严格审查。」
「幸好我学习的能力大增,三次学习,就有成就,窥探到了这层真相。」
「将来——将来要多留意,可不能轻易中了魔修的算计。这真的很阴险。」
宁拙感叹一番,再坚持不住,做了布置之后,便沉沉睡去。
他在青石洞府,且在阵内空间中,自然是安全的。
待到他醒来,又是神清气爽,状态完好。
肉身、魂魄的雄厚底蕴,再次显现出了好处。
要知道动用儒家手段,自残苦学,本身的伤势就难以治疗。绝大多数的治疗手段效果会下降很多,甚至无效。
儒修应该有相应的治疗手法,毕竟是一家之内。
而宁拙这样的外修,真正能够依赖的,其实是自己本身的恢复能力。
「现在怎么办?」
宁拙学习搜魂术,是想要对盘丝娘子下手。班积的问题,可能不需要尽快处理。
因为宁拙换位思考,自己若是班积,一定全力以赴对待各种兴云小试。
但前提是,宁拙要获悉到足够准确的情报,才能做这种判断。否则,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而天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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