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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从侧门出来,看到我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站在那里,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轻轻推了推,温柔地说道:“怎么了,不舒服?”
我被突然拉回人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尴尬地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烫,我咬着唇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徐总,枫少,您好!”
徐总面色缓了缓,笑意又爬回脸上。他看向哥哥,缓和气氛地调笑着介绍道:“昊成,这位是我们的新老板,枫少,以后我们龙鳞就背靠利邦这座大山好乘凉了!”
哥哥抬头顿了一下,脸上是难掩饰的惊讶表情。但多年的社会经验还是让他练就了临危不乱的本领。他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微笑着说:“枫少,您好!”
枫冷冷地瞥了哥哥一眼,没有伸手,薄唇未动,只回应我们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豆包小脑袋左看看右转转的,强烈的被冷落感让他终于出动了。只见小家伙跑到我和哥哥中间,一手牵着一个,眨巴眨巴眼睛说:“爸比妈咪,那个漂亮哥哥你们原来认识吗?”
我和哥哥同时身体一僵,齐齐看向对面的枫。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波动,但眼中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着。
徐总眼见形势不对,马上赔笑地说:“枫少,我们先进去吧,您这边请!”
枫薄唇抿了抿,微微点点头,快步按照指引的方向与我们擦肩而过,就像我们真的只不过是不懂礼节热火老板的下属及其家属。
后面徐总快速跟上,经过我们身边偷偷警告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继续走着。
我看着那抹思念多年的身影冷漠地消失在视线中,眼角的一滴热泪终于忍不住在脸上滑出一道水痕。
哥哥轻轻抚过我的脸庞,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小傻瓜,妆都花了,要不要先送你们回家?”
我扯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难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就算心痛,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吗?原来想与做之间的差距,是要靠心破碎的残片填满的。
我们迟迟走进宴会厅,经过一番意外重逢,别说喜悦,对我来说,就连与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是种折磨。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逃离到这座四季分明的北方城市,却没能逃离命运的捉弄吗?压抑五年的思念瞬间复苏,近乎本能地翻涌着,让我觉得这个空间里的空气分子都充斥着记忆里专属于枫的味道。小豆包早已玩得不亦乐乎满场乱飞,哥哥要带着我和各部门的人打招呼,我借口累了没跟着去。我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窝在不起眼的角落,远远地望着那个冷漠的身影。偶尔他的视线扫过我的方向,我的心会突然提起,像严冬后的春暖花开;但发现彼此视线并无交汇的时候,我的心又会落下,像时间又倒流回到冬夜。我着实体验到了何谓水深火热。
“欣欣,我们先回家吧!”哥哥不知何时走过来,轻轻搂了搂我。
我缓缓地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环视整个宴会厅,似乎刚才那风靡全场的小家伙突然间销声匿迹了。我心急地看向哥哥:“哥,豆包呢?”
“刚才还在,别急,我们找找看!”说完我们开始四下寻觅起小豆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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