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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盛夏,秦楚只身一人护送父亲的灵柩回到祖籍之地L市,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豪门望族的斗争就象人类的繁衍,会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去.
斗争不会终止,但生命会.秦楚以为自己麻木了,但父亲的死却激起了他久违的野心.
他是家中老幺,得到了完整的父爱,却并没变成嚣张霸道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因为他有两个防狼一样防备着他和他母亲的哥哥.
他们不仅年纪比他大,实力比他强,靠山还比他多,而他和母亲除了父亲的爱,一无所有.
母亲从不在他面前哭,也从不在他面前求人,但秦楚知道,私下里母亲一样也没落下,只为他能平安长大.
他不想母亲在这样唯唯诺诺的为他而活,选择了出国留学,一去就是五年,以至于只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
父亲却从未责怪过他,反而叮嘱他离开桐城,他清楚秦楚的能耐,不想他屈居兄长之下,受制于人.
那天,秦楚一身黑色西装,将父亲安置在秦家墓园,随后从这片灵秀的山峰下来,从司机手上拿走车钥匙,只身回市区.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闷雷一阵响过一阵,持续半月高温烤的大地烧灼般炙热,在濒临高点时迎来这热气腾腾的狂风.
道路两旁的树枝被吹的哗啦作响,远处的山丛也是一片翻腾,秦楚在逆风中绕着曲折的山路,火速离去.
一刻锺后,大雨倾盆而降,伴随着肆虐不止的狂风,吹的雨线在空中弯出了狰狞的曲线,路边待收的稻谷吹的倒成一片,饱满的稻穗浸在雨水里.
原来低头也并不能被保全,他这些年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二十五岁的秦楚虽还很年轻,却已十分沉稳,深邃的凤眸闪烁着仇恨的熊熊烈火,车速加到了最大,以至于车子突然熄火时,秦楚的怒火瞬间涌动溢满.
开了车门,也不管外面雨水倾盆,狂风不止,吹的他衣角翻飞,睁不开眼.固执的逆风而行,支起冒烟的车头察看,半晌无果,倒是身上湿了个透底.
西装革履纵使湿透了,也还依旧保持原来的有型.秦楚也不管脸上的雨水,只管低头,流进嘴角的雨水咸的发苦.
僵着身子站了半晌,才明白那是眼泪,雨忽然不下了,头顶上方传来咚咚的雨水声,秦楚侧头,看见一个长衣长裤的女孩举着一把太阳伞撑在他头顶上方.
女孩浑身湿透,脸上的雨水使她睁不开眼,虽然她不停的抹着,却怎么也抹不完,女孩闭着眼睛,大声道:“前面有个亭子,到那边去吧.”
说完也不管秦楚的意愿,扯着他就往前面跑,逆风时,雨伞顶了一阵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不知怎么回事,秦楚竟真被她拉着跑了起来.
或许是他自己本就想找个地方躲雨,或许只是一时不察,其实秦楚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只知道当时并不觉得反感.
前方的确有个亭子,可四周并无遮挡,去了也白去,两人进去后,除了头顶没在落雨,身上依旧被大风刮来的雨水一阵阵肆虐,丝毫没有减缓半分力度.女孩举雨伞挡着,一会左边一会右边一会前边一会后边.
雨伞质量不错,竟然挡了好一阵,半小时后持续重伤骨折,一小时后正式驾崩,女孩看着寿终正寝的雨伞很是沮丧,连脸上的雨水都不擦了.
秦楚看着落汤模样的女孩,发起了怔,好一会后才被狂风嚎来的雨水刷醒,女孩转头见他难得慌乱,感到十分新奇.
想笑又不敢笑的抿着唇,好像生怕自己笑出来,颇有做贼的风采,只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出卖了她.
秦楚见她白嫩透粉的脸颊上粘着一缕黑发,发梢搭在嘴角,夹在雨水刷白的唇片之间,有种别样的清纯,象朵兰花,不惊艳眼球却惊艳了时光.
秦楚先笑出来,女孩也相继笑了出来,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虽然狂风还在厉声嚎叫,雨势依旧浩大,象那海上翻腾的大浪,从远处连绵不断的起伏靠近.
两人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竟然越笑越开心,女孩脸上未脱的稚气带着纯真的憨态,就象雨水洗涤后的天空般晶莹剔透.
秦楚的心毫无征兆的狂跳不止,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悸动的感觉,从来不知道心跳可以加速到这种地步.
浑身湿透的身体,竟然开始发热,他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么快就发烧了,女孩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走过来关怀的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秦楚躲开她伸来的手,站远了些,女孩尴尬的立在原地,气氛陷入了一种尴尬的低迷.
雨一直不停,时大时小,象小人的心反反复复.女孩冷静下来后一脸忧色,秦楚见状,不知不觉间走到她身旁,顺着她仰头的视线看向亭外,问:“你很着急?”
女孩低下头嗯了声,秦楚这时才发现她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有些树根,还带着几片叶子,再看她的手指,有些脏,虽然被雨水洗涤过,却仍有些泥土顽强的夹留在指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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