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歌好生敲打了她们一番之后才回房,过不了一炷香的功夫。王氏身边的赵妈妈来了,向楚暮歌寒暄问暖了几句之后就递给了楚暮歌一个盒子,说是王氏给楚暮歌压惊的礼物。
楚暮歌一个眼神递给青玉,青玉很是机灵地上前,给了赵妈妈一个袋子,赵妈妈嘴上推脱着,可手却忍不住接了过来,然后向楚暮歌说了几句好话就离开了。
楚暮歌将桌上的盒子打开,只见里边躺着一只泛着冷光的和田玉簪子。楚暮歌伸出素手,细细把玩着这根簪子,笑得愈发高深莫测。
青玉有些疑惑地开口:”小姐,您说老夫人送来这个簪子是怎么个意思?“ 青玉是个粗脑筋的,断断猜不出王氏的意思。
楚暮歌将簪子放回了盒子,然后让一个婢女拿去库房存着。
随后道:”和田玉·······王氏所要表达的,不过就是个‘和’字。“楚暮歌心思深沉,一下子就猜出了王氏的深意。王氏虽然年老,可心思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细密,她知道,楚暮歌这次回来,肯定对楚国公心怀怨念,如今就是借着这簪子,给自己一个警醒。只有镇国公府安宁,楚暮歌才能有活得恣意的资本。她和镇国公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得不说,王氏的心思够深沉。
青玉似懂非懂地看着楚暮歌,最终努努嘴,垂首立在楚暮歌身后。心里觉得,她还真是不适合这些后宅里边的弯弯绕绕,簪子就是簪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意思?以前在林府多好啊,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算计,吃饱饭之后,还可以跟旺财玩玩!
一想到自己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青玉就觉得很开心。继而她又联想到楚暮歌,从一出生就活在这敌暗我明的地方,被人算计,不能拥有一个开心的日子,想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好幸运,虽然地位低下,可到底活得顺心。可楚暮歌呢? 身份尊贵无比,可每天都得应付那么多人·······
到了晚上,归歌苑院子里边的人都睡下之后,一个人影大大方方地就从窗口一跃而入,进入了楚暮歌的闺房。却冷不防地接到一个粉拳,他轻轻松松地扣下,面色戏谑:“乖女儿, 一来就送为父这份大礼么?为父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楚暮歌闻言,目光落在那只毫无温度可言的冰凉手掌:“爹爹半夜潜入女儿闺房, 太过鬼祟,女儿以为是哪个浪荡登徒子呢。”她怎么觉得,司御风的手好像更瘦了,是因为满手的戒指?想到这,楚暮歌的眼底止不住地涌起一点笑意。
司御风笑了笑,将头枕在楚暮歌的肩窝处,诱惑似的吹气:“不若·····爹爹就做一次登徒子如何?”
“爹爹位高权重, 要怎么做都没人说一个‘不’字。”楚暮歌有些贪恋地伸出手环住司御风那瘦削的腰身,闻着那淡淡的,冷冷的香味。司御风的怀抱,还是冰凉。
司御风见状,眸光一沉。旋即他将楚暮歌抱起,放在榻上之后出言问:“你累了?”
楚暮歌自嘲一笑,她不能累!她一旦放松,那些对自己心存歹念的人就会化身洪水猛兽冲过来,将她吃得连渣渣都不剩!她抬头,双臂收紧了一些:“司·····御·····风······”
司御风虎躯一震,面上的有些震惊,不过稍纵即逝。不过,他眼底的一点点亮光出卖了他此时的激动。
楚暮歌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他几经变换的神色,继续道:“你是不是想要对镇国公府下手?”
司御风闻言,眼底瞬间被冰寒覆盖,可依旧没有推开楚暮歌,只是语气变得慵懒:“嗯。” 他早该知道,楚暮歌是没有心的人,怎么还能奢望,她能记住他?
“那能不能等到我收拾了楚暮舞和京城首富苏凌风之后呢?”楚暮歌抬起头,唇边带着一抹残忍至极的微笑。只有复仇,才能让她的心不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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