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必如此?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是沉不住气了?”
被儿子如此一说,木昭有些汗颜,他本就是耿直的性子,但并不是冲动之人,佛则早就在无数次的暗杀中去了黄泉见祖宗了。
木镇海看着云淡风轻,风雅温和的长孙很是满意,“木严这些年长进不少,待大比之后爷爷去了古修界,木家便交给你了,交给你父亲爷爷还真是放心不下。”
木昭大笑两声,一脸骄傲的看着儿子道:“我木昭有子如此,今生已是无憾。”话罢,他压低语气道:“有方世伯这层关系在,想必父亲到了古修界,日子不会难过。”
木镇海感慨的叹息一声:“酽儿那丫头死而重生乃是得天眷顾,早已成为我等凡人无法企及,只能仰望的存在,她看在我木家多年来对方家不离不弃、守望相助的份上,如此厚待我们木氏一族,已算是大恩了,再多过强求,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木严点头,“爷爷言之有理,不过父亲说的也不错,毕竟咱们两家是多年的世交,爷爷又与方爷爷乃过命的交情,互相照应也是应当。”
木镇海不再多言,等待的锣鼓声敲响。
此时的祁连山顶别庄之内。
正院轩敞的院子里,一千个衣着统一,面色肃穆的青年列着整齐的队伍,目光同时注视着台阶之上,难得一袭红色曲裾古衣的女子。
秦酽从未穿过红衣,她不喜欢如此热烈而张扬的颜色,但是今天她必须穿,用这血一样的颜色,来祭奠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今日,秦氏一族的鲜血将在天元城绽放,她要用曾经与自己血脉相连之人的鲜血来祭奠母亲的在天之灵,以血流成河的鲜红来了断自己两世以来与“秦”这个姓氏的瓜葛,斩断所有羁绊。
此后,天高任鸟飞,这万丈红尘只是她的一个起点,攀上那九天云霄的起点。
“儿郎们,今日便是你们一展身手的机会,亮出你们的嗜血之刃,让其饮足鲜血吧!”
女子清淡中噙着笑意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回响……
“嗜血利刃!”
“嗜血利刃!”
一千个人整齐划一的声音直冲长空……
下一刻,随着一阵咵咵声响起,一千个青衣儿郎全部单膝跪地,“我等愿意追随阁下脚步,以阁下之命为令,以法则起誓,效忠于阁下!”
秦酽哈哈大笑,广袖一挥,双臂张开,朗声道:“好,很好!只要你等不负我,我便为你们开启另一片天空,自此天高地阔,攀上那绝巅之峰!”
“尊主万古长存……尊者万古长存……”
众人齐声山呼,声音震天彻底,久久回响不息……
随着那红袍女子淡淡压手,院中再次恢复平静,只闻数道清浅冗长的呼吸。
“出发吧!”
随着秦酽声落,候在一旁的幽玄嗖的一声窜向天际,在千丈高空现出本体,对天一声长嘶,威压如海潮般四散开来,以此来表达它心中的无比兴奋。
一千个儿郎,在裘霸等追随者的带领下,纷纷御空而上,落在幽玄背上。
秦酽身边只剩下两个侍女,锦珮和锦环。
本蹲在秦酽脚边的萌萌立刻跳到了她怀里,而另一边的双头蛟则仰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了自家主人一眼,因为惧于萌萌的淫威,所以只能转过身,迈着四条小腿奔着旁边锦环而去。
下一刻,秦酽长袖一卷,一股柔和的灵元便倾泻而出,携裹着锦珮和锦环,脚下步伐轻踏,凌空迈步,朝着千丈高空的巨兽而去。
待主仆三人落在幽玄巨大的脑袋之上,秦酽一声令下,幽玄便朝着天元城外皇家比武竞技场而去。
以幽玄的速度,几百里的距离,不过是眨眼之间。但此时幽玄却将速度控制的极慢,以傲然睥睨的身姿慢慢飞过天元城上空,身上的威压肆无忌惮的朝着城中笼罩而去。
彼时,众人只觉得原本清朗的天际瞬间便被阴影笼罩,伴随着让人心悸的威压,从长空之上压了下来,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
数万人在瞬间已是青白了脸色,因为他们又看到了那日无端出现在天元城上空的巨大凶兽!
“靠!老子怎么就那么傻木有逃离天元城!”
“少说废话,你没有感觉到那巨兽今日所散发的威压,与那日相比已是弱了很多倍吗?”
“啊!是啊,怪不得以我这么渣渣的修为,现在还没有昏死过去。”
“看见了吗。它冲着竞技场降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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