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如此沾沾自得,真是败坏门风。”
蒋氏摇了摇头,对她一笑道:“我早就知道她是如此性子,压根就没担心她。”蒋氏顺势捉住宁瑜的手,有些愁色,“只是她此番如此行事,而你如今正值谈婚论嫁之际,你们到底是一房姐妹……”
蒋氏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的四娘的名声,此次因为五娘做下这事儿的缘故,被牵连了不少。
宁四娘摇了摇头道:“母亲,这事儿是她做下的,与四娘毫无关系。她这个正主都不感到羞愧,我们羞愧也无用处。”
蒋氏点点头,而后想起宁五娘最近越发放肆,不将她和四娘放在眼底的做派,脸色有些冷,“我总觉得此次的事情很是蹊跷,安宁伯府家大业大,怎么会任由五娘这种出生的人给他们正牌的嫡子做妻呢?”
宁四娘宽慰道:“阿娘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摇头道:“不过此事与我们无关,且由着她去吧!若你此时在她跟前说些什么,说不定她还会怨你说你不想让她过好日子呢。”
蒋氏闻言点了点头。
永乐观。
宁玖听到宁五娘和周三郎的消息时候正在喝茶,差点因憋不住笑,而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紫苏站在她的旁边,见状不解道:“娘子为何突然发笑?”
宁玖放下手中的茶盏,摇头道:“自然是笑她不自量力,笑她愚蠢至极。”
沉香道:“虽说五娘子这亲事得的有些不光彩,但那安林伯家的嫡子之妻,着实是不低,可不是谁想做就做的”
宁玖道:“你说的很对。”
是了,这个安宁伯家三子的正妻之位,的确不是谁想做就做的。
宁玖清楚记得上一世安宁伯家周三郎的第一任妻子,便是被周三郎活生生虐待而死的。
周三郎有龙阳之好,不喜女子,他的父母为了遮掩此事,便自作主张替他相中了一门亲事,对方的家世不高,却也不算低。
最后周三郎竟将人活活虐致死时,女方的父母从女儿的丫鬟口中得知了周三郎的真面目,便将此事捅到了皇帝的跟前。
当时正是端王登基的第二年,那时崔婉刚刚入宫,他为了巴结崔家的人,于是便赦免周三郎无罪。
女方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悲痛不已,竟活生生地气死在家中。
女方的父亲深感心地凉薄,为了替亡女和亡妻讨回公道,不折不挠的与周家作对。
后来他被卷入一桩贪墨案,锒铛入狱,惨死狱中。
这世上哪有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就算是泼天富贵,也不该轮到这宁五娘的头上。
宁五娘自诩聪明,也不想想自己的斤两,如今她被这繁华迷乱了眼,且看她日后如何后悔吧。
三月二十三,乃是一个难得的良辰吉日,崔婉与端王的婚期便定在这一日。
亲王娶妻,非同小可,且娶的还是博陵崔氏家的贵女,是以端王与崔婉成亲的场面十分盛大,极为壮观。
宣德帝虽未出席,太子却亲自到场来贺,朝中官员自从晋王倒台,齐王被派去守太庙之后,便对太子变恭敬了许多,所以这与太子关系交好的端王也成了他们讨好的对象,是以端王成亲这一日,他们自是不敢怠慢,早早便备好了礼,参加端王的婚宴。
梁国公府。
崔婉想着不久后便要嫁给端王为妃,从今以后她便是他的妻子,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忐忑之后,她不由握拳,在喜娘替她打扮的时候,便暗自下定决心,待她入了端王府,必会将端王牢牢攥入手心,握住滔天权势,让旁人不敢欺负她分毫。
崔婉刚刚妆点完毕,穿好喜服,以纨扇遮面,门外响起一阵喧哗。
阿绿笑着道:“娘子,殿下的人已经到了,如今正在府门吟诵催妆诗呢。”
崔婉点了点头,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端王吟诵了好多催妆诗,对梁国公府中的刁难,他都对答如流。
最后众人眼见为难不了他,便将他放入。
他应了崔婉之后,带着新娘绕过朱雀大道,往端王府行去。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行礼之后,崔婉被送入洞房,端王于前厅款待宾客。
自今日起,二人便成了真正的夫妻。
永乐观。
天色已黑,月光皎皎,偶尔可以闻见窗外的飒飒风声和阵阵虫鸣。
宁玖刚刚沐浴完毕,披散头发,望着天上的明月有些出神。
想必,此时端王和崔婉二人应当入了洞房吧。
思及此,宁玖忽然忆起了上一世她与端王成亲的场景。
上一世宁玖与端王成亲,并非自愿,而是在丑事被捅破之后,由宣德帝下旨赐婚,才迫不得已与端王成了婚,当时她的肚中已经有了翊儿,所以为了遮掩肚子,婚期定得十分匆忙。
婚期虽然匆忙,但东阳侯府给她备下的嫁妆却是一分不少的,她父亲当时唯恐安平郡主苛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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