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已然享受到了权势带给她的无上体验,奴仆成群,挥金如土,这些都是常事,更重要的是,因着她肚子里的这块金疙瘩,旁人轻易不敢对她不敬。
无论她走到哪里,旁人都需恭恭敬敬的对她,将她捧着。
便是曾有几次入宫,在宫中的那几位出身名门的嫔妃面前也是如此。
宁瑜不由愈发庆幸自己当初在甘泉行宫的时候被宁珍给推了下去,否则她今日也不会有这般的际遇。
宁瑜恍若神游一般,而后她身旁的宫婢轻轻咳了一声,她才状似回神的以右手支着下巴,对着下方的郑氏柔和一笑道:“母亲真是不好意思,如今怀了身子之后,我常常神游,方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宁瑜的表情是温婉的,语气也是柔和的,但郑氏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来自她的嘲笑和她在自己面前故意显露出来的一种优越感。
察觉到此,郑氏不由紧紧咬牙,手指拽紧,面上带笑道:“三娘,方才我说我来是为了你兄长的事。”
郑氏本以为她还要在她面前摆摆谱,刁难她一下,谁知她只是皱了皱眉点头道:“母亲说的事情,昨日我已经听人说了。”而后她面带沉色道:“母亲说的这事儿,三娘也很痛心,但我不过一介女流,怕是帮不上忙。”
郑氏还没求她,她便先将话说了出来,郑氏面色一沉,心中暗骂了她好几声。
面上却不得不端着笑道:“三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今你是太子的良娣,肚子里又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而二郎是你唯一的兄长,他如今出事,说什么你都要为他求情才好。”
言罢,郑氏的目光落在方氏身上,低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别忘了方才出府时夫君的吩咐吗?快去向她求情啊!”
方氏神色煎熬,十分纠结。
宁瑜见郑氏如此逼迫她的姨娘,心中有些不愉,忙道:“母亲何须如此!姨娘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你不必逼她。”
郑氏见状面色一沉,又道:“三娘,方才我也说了,二郎是你唯一的兄长,女子出嫁之后,虽然变成了别家的人,但若是有个有力的妻族,对你而言也极为有益的。”
郑氏语气变了,“三娘,要想养大一个孩子,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日后你的孩子长大之后,还要花费很多心血培养,若你兄长到时候能有一番出息,也好帮衬帮衬。”
郑氏这话说得很是隐秘,她就差没说日后宁瑜将她这位孩子培养起来,说不定也有坐上那个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上的一天。
到那时,若是她没有一个有力的母族,她拿什么去与太子别的子嗣竞争?
宁瑜也不是蠢人,听了郑氏这番话来,她的眸光微微一动,有几分出神。
是了,郑氏说的话没错,万一她这一胎真是个儿子,那这儿子生下来便是太子的庶长子。他的地位与旁人自是不同,自古以来,皇家明面上最求正统,实则却是最不讲求嫡庶的地方,否则哪有那么多谋权篡位的事情?
保不准,他的儿子也有登上大宝的一天。
这样一想,宁瑜的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激动之色,放在榻上的手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宁瑜想了想,默了半晌,终于道:“母亲说的没错。说到底我也只有二兄这样一个嫡亲兄长,他出了事,我理当帮衬他几分。”
宁瑜这话一落,郑氏眸中一亮,她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忽的,宁瑜开始干呕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对二人道:“既然母亲和姨娘好不容易来次宫中,便用完膳后再回去吧。”
郑氏面带急色,仿佛不满她为何还要在此处磨蹭时间不赶紧去向太子求情。
宁瑜道:“眼下殿下并不在宫中,他要晚上才归,届时我必然将兄长的事情告诉他。”
郑氏一听,觉得她说得有理,现在她的儿子已然被下入了大牢,罪名已然定下,早些晚些也不急于这一时,只要最后能让他考试的资格不被取消才是。
郑氏不由叹了口气,她这儿子还真是糊涂,要作弊便做弊吧,竟蠢到给人当场逮住,这实在是……
宁瑜留了郑氏与方氏一同用过膳后,便差人将她们送了出去。
天色刚刚擦黑,太子归来。
宁瑜如往常一般在门口迎他。
太子见状对她一笑道:“等我做什么,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快些去榻上歇着。”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宁瑜心中甜蜜至极,与太子二人一道在榻上歇着。
太子看了她几眼,忽然道:“你有心事?”
宁瑜先是摇了摇头,笑着道:“殿下多虑了,妾哪里有什么心事。”
太子捉过她的手,眸光沉沉道:“你不必瞒我,有事直言便是。”
宁瑜叹口气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殿下,殿下应知今日我母亲与姨娘来过东宫。”
太子点点头,东宫的一切消息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今日郑氏和方氏来此,自然也是知晓的。
宁瑜又道:“那二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