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变故,先是昨日郑氏这个当家主母入了府衙牢房,再是今日宁濮和宁璋各自丢了官职和书院的名额……谁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遭遇什么。
想了想,李十娘还是觉得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李十娘忙对一旁的香荷道:“香荷你替我收拾收拾,我要出门一趟。”
香荷满脸疑色道:“娘子要去哪儿?”
李十娘道:“先去医馆瞧一瞧。”至于这应对之策,且先看看二房的态度再说。
好在李七郎被人抬去医馆及时,捡回了大半条命。不过虽拣回了大半条命,他身上受伤严重,这下半辈子怕是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李十娘离去之后宁璋问道:“阿爷,你什么时候将阿娘弄出来?”
宁濮闻言不由得皱眉,虽说昨日他和郑氏大吵了一架,不过郑氏到底是他的正牌妻子,她的荣辱与他们二房的荣辱息息相关,若是让郑氏继续这样在牢狱呆下去,届时旁人若是提到他们二房,也必会在暗地里头耻笑。
想了想宁濮道:“此事你不必担心,一会儿我便差人去打办此事,务必让你阿娘早些回来。”
宁璋点头。
宁濮忽然起身,右手负在身后,对宁璋道:“对了!现在为父要出门一趟,为父不在的时候,你好生待在家中莫要生事。”
宁璋道:“阿爷放心,儿必然会安分守己。不过眼下已近午时,阿爷你要去何处?”
“我出去寻些旧友,替你将书院的事情解决了。”
宁璋闻言心中不由得十分感激,“多谢阿爷,不过就算要寻旧友,何不用完午膳之后再去?”
宁濮摆手道:“不了,我要拜访好几人,必须此刻出发,不然,天黑之后怕是来不及回城。”
宁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下人去准备些膳食,你留着路上用。”
宁濮闻言,点了点头。
宁濮是临时造访,到了目的地后便差人递上了一封帖子给马府门房,自己则是留在马车里等候。
未过多久,他的仆从便到马车旁边,掀开帘子道:“郎主,刚才我将帖子递了上去,那守门的门房,看了一眼,便说他家郎主不巧出门去了。”
“出门了?”宁濮不由呢喃出声,随后道:“可有说是我亲自拜访?”
阿刘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已报了郎主名号,可是那门房说他们家郎主前几日便远行了。”
听此,宁濮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既然来得不巧,那我们便回吧。”
马三郎不在,那便趁这个时机去永安城西,再拜访一下翁老。
阿刘点了点头,翻身跳上马车,而后一扬马鞭将马车驶离了马府。
待到宁濮的马车离去后,马府的门房相互对了对眼,为首的那个道:“回去禀告郎主,就说东阳侯府的那位已然走了,叫他不必担忧。”
另外一个守门人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朝府内走去。
宁濮走了一半不由一拍大腿,想着方才备的礼品还未来得及奉上,连忙叫自己的仆从掉头回去。
谁知这不回还好,一回便正正好碰见了从马府大门走出的一人。
此人,便是宁濮今日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寻的那人。
那人本是红光满面,目光落在宁濮的马车上后,不由一滞,看清宁濮马车上家徽之后,掉头欲回。
宁濮咻的一声掀开车帘,从车上跳出道:“马三郎,你这是何意,明明在家却假借远行为由避开某。”
马三郎见宁濮这般说话,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转身便要往府内走。
宁濮见此当即一怒,语气不善道:“枉某还将你引为知己,如今你却对我视而不见,真是叫人寒心。”
二人这般阵仗,引得一些路人不由驻足停下观看,被宁濮称为马三郎的人见此,面色当即一变,辩解道:“什么知己?宁二郎君可莫要乱说。某与你不过是一般交情,何来知己之说!既然你今日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咱们不妨把话说明,往日,是某蒙蔽了双眼,未看清你的品性。如今你声名狼藉,某不愿与你牵扯,你好自为之!”
言罢,马三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袖袍一挥,转身入内。
同时吩咐门房道:“关门送客。”
宁濮见此气得双目瞪大,目光落在身后的仆从手中备好的礼品,不由咬牙。
周围人看一下他的目光更是隐隐有着一些深意,活像是在嘲笑他。
宁濮愤愤的一挥袖袍,随即掉头回到马车。
宁濮离去马府之后,他又拜访了平日里与他,走得较近的几人。
可最后发现,这些人的反应与那马三郎如出一辙,要么是称病不见,要么便是直接言明,说是以后要与他少往来。
落日时分,宁濮回到宁府的时候已是精疲力尽,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委顿,宁璋见此匆匆的围了上来,问他,“阿爷,事情如何了?”
宁濮面有愧色,一时间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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