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事,望父亲明示。”
东阳侯的目光晦暗难明,见宁濮这般说话,心中不由得有些涩然。
东阳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将屋内所有的奴仆屏退,只留下大房和二房的主子。
东阳侯的目光再度落在宁濮的身上道:“现在所有的闲杂人等已然退下,有什么话便敞开了说吧。”
宁濮心中一顿,依旧摇头道:“儿的确不知父亲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话一落,他的目光落在郑氏身上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氏闻言看着宁濮,只见宁濮目光沉沉,眸中隐隐含着些暗示之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必然要有一人出来担罪才是,郑氏一个人担罪,总比整个二房都沦陷得好。
接收到宁濮眼中的深意,郑氏不由得咬牙,握紧拳头。思忖片刻,她上前一步直直跪下道:“儿媳不孝!此事乃是儿媳指使李七郎所为,夫君对于此事半分也不知晓。”
宁濮见状故意装作不懂的神色问道:“四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晟见宁濮到了这地步还要做戏,心中便恶心不已。
虽然宁晟和宁濮二人同为嫡子,但毕竟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亲近也是正常。
宁晟打小便不大喜爱他,他这个弟弟虽有些小聪明,却无大智慧,为人善于钻研,言行总少了几分君子的坦荡。
他虽然不喜他,但为家庭和睦,明面上对他素来有礼,有时候甚至宁愿自己吃些亏,以此减少与他之间的摩擦。
这么些年来他南征北战挣下的诸多封赏都搬入了东阳侯府,虽然明面上是入了侯府公中,但他们二房从他公中得到的好处却也不少。
可以说二房从他手中占尽的便宜不知有多少,可到了这个地步,二房的人却心思不轨,暗地里竟搞些小动作,意图对付他们大房,若是宁濮冲着他来,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可要怪,就怪他不该冲着他的子女而来。
上次宁玖在宝华寺外遇险,他便警告过宁濮,看在东阳侯的面子上,那是他给二房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二房的人还要不知好歹,暗地里做些腌臜事儿,便别怪他不客气。
宁晟原以为那次之后,二房的人便会从此收敛,不再痴心妄想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可他到底还是错估了人心。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他们大房对于二房而言,无疑便是一块前进道路上的拦路石,不将它们移开,二房又岂能如意。
这一次二房的人竟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对他的女儿再次出手,看来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宁晟上前一步看着宁濮,冷声道:“二弟,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若还要装蒜,便有些没意思了。”
言罢,宁晟看着上方的东阳侯,对他行了一礼,而后道:“父亲,儿有个不情之请。”
东阳侯的目光落在宁晟的身上,一瞬变化莫测,良久,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等等。”
东阳侯对下方的宁玖道:“六娘,你且替祖父走一趟,去三房将你三叔和三叔母二人请过来。”
宁濮和郑氏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忽然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东阳侯将三房的人齐齐叫在院中,这莫不是要有什么要紧的事?
很快,三房的蒋氏夫妇二人便到了,二人对东阳侯行了一礼。
东阳侯点了点头,随后道:“想必你们也知晓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吧!今日我将你们三房的人都召集在此处,想必你们心里也应该知晓是什么事儿了。如今你们三人都成年已久,也有了自己的家室,依我看来,如今分家,正是合适。”
除了宁玖和宁晟之外,在场众人听闻此言,不由得齐齐震惊。
什么!分家?这,这莫不是在说笑?要知当年东阳侯便说过,有他在的一日,便不会允许府中的几个子嗣分家,可眼下他怎么说出了与当年他自己说出的截然不同的话。
郑氏心念一转,快速的在心中权衡利弊,若是分家,公中的银子,日后也要分开来摊算。
这么多年来宁晟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得到的赏赐不知凡几,且大多数都入了宫中,他们二房在里头分到的利益可是不小,若是如今分了家,那日后他们二房岂不是要少了一大笔进项。思及此,郑氏连忙道:“阿翁,这好端端的为何要谈起分家的事。”
李氏自然也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她不喜宁晟,但却十分喜欢因宁晟而得到的赏赐和银子。若是分了家,那日后这些东西,不全都进了他们大房的口袋里头。这样一想,李氏便觉一阵肉痛,忙道:“侯爷,这子子孙孙们就是要聚在一块儿才热闹,你今日贸然提起分家……”
东阳侯伸手示意她住口。
“我并非贸然提起,此事我思虑已久,你们无须再劝。”
宁濮心中不跟,增大双眸,难以置信道:“父亲,这分家之事非同小可,你切莫冲动啊!”
东阳侯闻言不由得一怒,抬眸目光微有些冷,他道:“住口!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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