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已然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行事。
正在郑氏欲要回答的时候,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接着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慢慢迈入屋内,来人身着一袭玄色圆领袍服,腰间束着革带。
他虽着甲胄,未配刀剑,可是这一路走来,却如身披甲胄,手执利兵的战场之王,没由来的让人心惊胆战。
“事已至此,二弟妹和母亲打算如何解释这事儿?”
郑氏欲要辩驳,可目光落在宁晟冷酷十分,气势逼人的脸上时,忽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般,一瞬间便泄了气。
尤其是李氏,浑身僵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宁晟继续冷脸道:“事已至此,你们二位莫不是还要装蒜?”
宁璋咽了咽唾沫,看着宁晟,忍住心中的畏惧道:“大伯父,此事多有蹊跷,你还是莫要——”
他还未完,便见宁晟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声上,“你住口!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也敢同我说这些。”
这一喝,声音极冷。
宁璋闻言脸色当即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末了,宁晟的眸光又冷冷地落在郑氏的身上,“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郑氏本想辩解,但见他这般神色,所有的话被堵在心中说不出来。
宁晟的目光从屋中垂着头的李十娘身上扫过,半刻也没停留,而后径直落在李七郎身上,冷声道:“李十娘的事情是后宅之事,我不便参与,你们自行处置便是。但这个李七郎,今日我说什么都要给六娘讨回公道。”
“这个李七郎,由我带走了。”
李七郎闻言面色一滞,神色惊愕道:“大,大表兄,此事我都已然招认了幕后之人,为何你还要揪着我不放?”
宁晟面色极寒,沉声道:“你与她们狼狈为奸,只是她们为主谋,你为帮凶。”他目光从郑氏的身上掠过,又道:“一个都逃不了。”
李氏和郑氏二人听着一个都逃不了时,不由得浑身一哆嗦,惊骇至极。
这一个都逃不了的意思是……难道宁晟打算彻查此事?
郑氏咬牙,拢在袖袍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思绪飞转,一刻不停的思索着应对之策。
不行!今日这罪名怕是逃不掉了,眼下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硬生生的咬牙承受,她该想些办法应对宁晟的怒火才是,郑氏眸光飞动。
忽的,她的眸光一定,心绪也不由的稳定了许多,若宁晟非要将此事追查到底,最后她也只好承认。
不过宁晟此人重感情,加之她为他的二弟妹,事情拖到最后,大不了稍微付出些代价,应付过去便是,应当损害不了她的切实利益的。
这样一想,郑氏的心便不由平静了许多。
宁玖看到郑氏先是紧绷,而后微微松懈下来的表情,不由得暗笑,郑氏莫非还以为这次会像之前几次那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追究她的责任?真是痴人说梦!这次必然要将他们二房连根拔起,彻底斩断才是。
宁晟冷笑,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两名护卫上前将意图逃跑的李七郎押住。
随后他转首对李氏和郑氏道:“今日我先好好同这李七郎算完这笔帐,之后大房和二房的账,等二弟回来之后,自会好好处理。”
留下这句话后,宁晟便拉着宁玖抚袖而去,徒留李氏等人僵在当场。李氏和郑氏二人对视一眼,心咚咚跳个不停,不知为何,二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宁晟方才的话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深思。
将李七郎拿到自己的院子后,宁晟负手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脚道:“郑氏是如何指使你行事的,你给我一五一十地全部给我招认出来!若有半句不实……”宁晟忽的将一旁墙上装饰的大刀取下,明晃晃的刀刃反起的光让李七郎下意识地闭眼。
“我便一根根斩断你的手指!”
言罢,他的眼眸一眯,此时的表情如同鹰隼,似勾子一般落在李七郎的身上,那阵寒意几乎让他尿裤子。
宁晟是一个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人,李七郎从他的眼神当中便知晓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来真的。
当即便道:“大,大表兄,切莫动怒!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宁晟点了点头,吩咐自己的侍从拿来一张纸,一支笔,让李十郎一五一十地将他的罪行一字字招认。
待到李七郎将自己的罪行招认完毕,已写满了满满几张大纸,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好似浑身都脱了力,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瞧着疲惫至极。
宁晟拿起看了一眼李七郎写的罪诏,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让他画押完毕,一挥手便将人押到了东阳侯府的门前。
李七郎有些不明所以地被押着,可等他对到东阳侯府门前,被人强制按在府门前的时候,才知道宁晟打的是什么主意。
宁晟目光冷冷的落在李七郎的身上,咬牙挥手道:“李七郎目中无人,胆敢污蔑圣上亲封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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