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
晋王与自己的亲姑姑?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算晋王能够逃过此劫,有这样的丑事缠身,他这辈子也无缘那个座位了。
崔缇呆愣之后,瞬间迸发出一声急怒,吼道:“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贱妇!你竟敢在此污蔑晋王的声名。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秦瑟见他如此癫狂,扬起一阵比一阵高的快意,“我早就说过,没有任何人能指派我,是我自己来的。”
“崔缇,方才你瞧见我的脸,一定很震惊吧。”
听到秦瑟的话,崔缇如梦初醒,他瞪大眼,橘皮老脸一愤怒,脸上松弛的肉微微颤动,“是她,一定是他派你来的。”而后又道:“你是谁?你……”
秦瑟面上依旧带笑,用一种十分嘲讽的口气,看着崔缇道:“我是谁?你心里应当很是清楚,不是吗?”
崔缇又惊又骇,指着秦瑟道:“你,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情,勾引亲王,你简直!简直……”
崔缇素来能说会道,十分健谈,竟在此时感到词穷,只能愤怒的不断指责秦瑟,不断的数落着她。
秦瑟面上带着畅快的表情,崔缇心中嫉恨,他咆哮着:“你这个贱人!你会遭报应的,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人,必然会遭千刀万剐。”
秦瑟听到这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伸出鲜红的食指,掸落眼中的泪花,看着崔缇道:“报应?这话你也说的出来,论报应谁能比得过你?”
“为了得到我母亲,你不惜杀害我父亲,让我母亲变成寡妇。”
两个仆役听到秦瑟口中说出这份骇人听闻的陈年往事,不由得齐齐瞪大双眸,显然是惊到了极致,崔缇注意到这两个仆役的神色,心中涌现出一阵慌乱,厉声喝道:“住口!休得在此胡言!”
崔缇见秦瑟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连忙让自己的两个仆役上去堵住秦瑟的嘴。
可就在此时,一阵轻喝传来,“住手。”崔缇转身,只见一身银白甲胄,光可鉴人的王四郎领着人进来了。
王四郎道:“都下来吧。”
这话一落,便有人从院中的高处跃下,直直落在王四郎的面前。
崔缇十分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四郎道:“你居然派人监视我们。”
王四郎为出仕之前过得一直便是一种类似隐士般的生活,他胸怀高广,为人磊落,奉行君子之道,最不屑那等宵小所为。
正是因为笃定了此事,所以崔缇才敢让王四郎护送他们到院外。
他想,王四郎的性子十多年来便是如此,绝不会一朝一夕改变,谁曾想,往日里那个不沾尘世,光风霁月的王四郎竟也做得出这等偷听的事情。
王四郎面色淡淡,不辨喜怒道:“某身为金吾卫将军,自是要担得起这份职责。”
王四郎转头对秦瑟道:“方才你要说什么?现在不必顾忌,可以和盘托出。事后若你有什么冤屈,也可向圣上奏请,某会尽最大努力为你转告。”
在王四郎的注视之下,秦瑟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后将一些陈年往事细细道来。
秦瑟的父亲乃是博陵崔氏的一个旁系,但其人十分有才学,便被族人被送到永安,暂时投靠在当时的家主崔缇门下。
按照辈分,秦瑟的父亲当唤崔缇一声兄长。
秦瑟的母亲乃是博陵本地的一户人家,虽然不大显赫,但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
秦瑟的母亲从小便生得明艳动人,很是招人喜欢。
待她及笄后,便出落的愈发标致,在博陵是远近闻名的第一美人。
能当得起一地第一美人名声的,自然不是什么俗物。加之秦氏出生名门,气度仪态也是一等一的好。
秦瑟的父亲与秦氏成婚之后,二人鹣鲽情深,感情十分要好。是以他上京投靠崔缇的时候,自然舍不得与娇妻分离,一并带上了她。
一切不幸之源便是由此开始。
二人到达永安城后,崔缇也看中了秦氏。
当时崔缇便提出让秦瑟的父亲将秦氏让与他,他会为他谋取一份锦绣前程,换取一份功名。
用一个女人换取功名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有,在前朝的时候更是盛行,一些士大夫为己陋行遮丑,还恬不知耻的将此视作美谈。
秦瑟的父亲毫不犹豫的便推拒了崔缇的请求。
而后他便与崔缇辞行,说是要动身返回博陵。
崔缇被他拒绝后,心中愤怒难当,加上当时年轻气盛,秦氏也实在是深得他心。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崔缇出生名门,从小身边便围着一群阿谀奉承,吹捧之辈。他崔缇要什么东西,不必说便有人亲手捧到他的面前。
秦氏,是他碰到的第一个钉子。
盛怒之下,崔缇便听人怂恿,在夫妻二人回程的路上雇了一批人装作山匪,趁机将秦瑟的父亲残忍杀害。
就在秦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