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那古丽早已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却未想他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
端王见此对阿史那穆尔笑道:“看吧,事情到这地步已然很是明了了。”
“小可汗,我们南秦有一句话,背主之人理应当诛。虽然,你与她二人并非主仆,实为兄妹,可她的确已经背叛了你,而且背叛这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可汗是要成大事的人,若被这所谓的骨肉亲情坏了大事,那可就糟了。”
“按照小可汗的方法,将她囚禁带回突厥,固然能解除眼前的危机。倘若她回到突厥之后,与你的几个兄长联合起来,将这次的事情揭穿,到时候……”
端王顿了顿接着道:“不用本王说,你也该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阿史那穆尔神色一白,看着阿史那古丽的眼神都变了,额间溢出几分汗意。
“所以你明白了吗?今日——
她必须死。”
阿史那穆尔的神色原本有些紧绷,但听到端王后面说的那些话,原本紧绷的神色渐渐松缓。
是了,若有朝一日古丽再次背叛他,置他于不复之地,到时候他岂不是完了?
端王道:“正好,若是她今日死的话,还能派上大用场。毕竟一个公主的死比一个宫女的死,可重多了,这样的话也算是全了你们一场兄妹情分,你说是吗?”说到最后,端王的面上扬起一抹笑意。
阿史那穆尔的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端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如同魔音一般,在他的耳中回响。渐渐的,他看向古丽的眼神染了一些红。是了,她是他的妹妹,为了他的大业,为他牺牲一下,又有何妨?想必他在九泉之下的阿母也会为此欣慰,并不会怪罪他的。
这样一想,突厥小可汗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端王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送她亲自上路吧。”
阿史那古丽见她的兄长如同着魔一般,平日里熟悉的面孔变得陌生至极,他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大刀,闪着明晃晃的寒光,她恐惧之极,不住的摇头,在偌大的殿内逃窜,奔走起来。她道:“不要啊,兄长。兄长,不要,我是你妹妹啊。”
最后阿史那古丽的话僵在嘴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贯穿自己的一把大刀,面上浮现出一抹痛色。
“你,这个畜生,畜生……”
……
宁玖寻了半晌都没有寻到阿史那古丽的身影,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未坐多久,便有一宫婢上前给了她一个锦囊,宁玖将其打开一看,发现不是旁的,正是自己先前丢的那块压裙角的玉佩。宁玖脑中浮现出疑色,问道:“此物是谁交给你的?”
“六娘子若想知晓,请随奴婢来便是。”
宁玖方才还未注意,眼下一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僵住。
她抬头一看,便对上了沉雪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比起她走的时候,她现在的皮肤黑了许多,但浑身透露的气势却越来越稳重了。
宁玖想了想点头,起身随沉雪去到了一处密林之后,一个身着此紫色描圆领袍,脚蹬鹿皮靴,金冠束发,风流俊美的郎君人回首朝她看了过来。
溶溶月下,紫衣郎君唇角含笑,眼眸如星朝她看来。
薛珩看到她今日也穿了一件淡烟罗紫的团窠对珠纹的对襟襦裙,眼眸一亮,唇畔的笑意更甚。
她眉间一点红,难得施粉涂脂,整个如同夺目的珍珠,耀眼极了。
她着紫衣,贴花钿真是好看,他想。
待以后他们在一块儿了,他必然要命人为她多裁些紫衣,寻各种不同的花钿,日日不重样的好。
沉雪将宁玖带到之后,薛珩便给了她一个眼神,沉雪点了点头,很快便消失不见。
宁玖一见到他,就想起了昨夜的情形,下意识的便要往回走。
薛珩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挡在了她的跟前,他道:“话都没说上一句,便急着要走,阿玖对我可真是冷淡。”
宁玖听到他嘴里没轻没重的话,不由得十分愕然,当下便伸手捂住他的嘴,瞪着他道:“这宫中到处是眼线,你还这样口无遮拦,是和我有仇吗?”
她盖住他唇的手带着一种如兰的淡淡幽香,她的手心软软绵绵,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柔软极了。
薛珩心中本有许多话要说,但在这一刻都止住了,唯恐她将手撤回,他还想多感受感受这美妙的滋味。
见薛珩愣在当场,桃花眼中浮现出几丝陶醉表情,宁玖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立马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唇上抽出。
刚才她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动作,现在回想起来,才惊觉孟浪。
他竟还做出这样一副表情,宁玖心中气恼极了,只好冷声咬牙道:“不知廉耻。”
薛珩闻言却笑道:“明明是你主动将手放在我嘴上的,现在却要反过来污蔑我不知廉耻,真是好不讲理。”
“不过,不讲理,便不讲理吧。你无论如何,本王都是可以纵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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