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境,更是让她对此人的心境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宁玖原本不信鬼神轮回,但重生之后,对这些事情便开始变得敏感起来。若是那个梦境是真的,那……她欠他的可真是还不清了。
说来也可笑,宁玖已然经历过一次死亡,知晓这世上最为难受的便是人心。但她却因楚王救了自己几次,而对他产生了些许的信任,她认为他并不会伤及自己,所以她方才放心的随他去了假山之后。
未想,最后他竟对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
所以她才会在方才那么震惊,但震惊之余,她不知为何更多的却是恼怒,甚至还有一丝委屈。想了半晌,宁玖理不清自己的心思,索性不理,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宁玖审视了一下自己,觉得她以后对身边的人更要警惕些才是,免得在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
宁玖回了明光殿呆了一会,宴会便散了,宁晟有事被宣德帝召了过去,她便与宁珏二人一起坐上各自的马车出了永安的皇宫。
明光殿内,阿史那穆尔和阿史那古丽二人正要离开之际,却见一名内侍上前,说是宣德帝有请邀他们去明光殿的偏殿一叙。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便跟随那内侍来到了宣德帝的所在之处。
兄妹二人一进殿,便见宣德帝抬头,目光如隼,直直的落在二人身上,“小可汗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设计淫我南秦贵女,居然还下令截杀,朕实在佩服。”
阿史那穆尔闻言,双眸瞪大,“什么?皇帝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承认的确是对,宁六娘动过心思,后来阴差阳错抓到了宁二娘,但这截杀一事,是从何说起?”
此话一落,阿史那穆尔便觉身上一寒,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方才未注意,宁晟居然也在殿中。
宁晟双眸淡淡,目光如冰一般落在阿史那穆尔的身上,几乎恨不得立马将他生吞活剥。
阿史那穆尔被他这刺目的眼光,弄得浑身一僵,气都不敢出。
这截杀的事情阿史那穆尔不知道,但他旁边的阿史那古丽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是以闻言后眼神飘忽,冷汗直冒,一下就漏了底儿。
阿史那穆尔见此,不由吃惊看着阿史那古丽低声道:“古丽,此事莫非,莫非与你有关?”
阿史那古丽连忙撇清自己,“不,我不知道,阿兄你在说什么。”
宣德帝道:“此事目前已经证据确凿,宁六娘几日前有在永安京郊遭到一批人刺杀,其中有一半便是你们突厥的人。这事儿小可汗若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此事朕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宣德帝的手掌在面前的桌案前重重地一拍,发出的声响震得人心直乱跳。
言罢,宣德帝看了旁边的宁晟一眼。
阿史那穆尔忽然指着跪在一旁的阿史那古丽,“古丽,老实交代,此事是不是你所为?!”
阿史那古丽艰难地张了张口,本想隐瞒,但他兄长以及周围的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渗人,她知道,此事瞒不下去了。
僵持了半天,阿史那古丽终于将此事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这其中,当然隐去了他爱慕楚王的事情,只说宁玖让自己难堪,所以她才有心想要报复一下她。
听罢,宣德帝的手拍在桌面之上,“大胆!这里是我南秦,不是你们突厥,你们竟敢犯下如此事情,莫不是不将我南秦放在眼底?”
阿史那穆尔闻言背后,冷汗直冒,他忙跪下道:“南秦的皇帝陛下,此事我确实不知。”说完,他指着旁边的阿史那古丽,“方才你们已经知晓,此事乃是她一人所为,与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将她交给你,你要如何处置古丽,我绝无怨言。”
阿史那古丽见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出去,不由震惊,“阿兄,我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阿史那穆尔却是冷沉着脸道:“亲妹妹!你犯下如此罪过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兄长,可有想过此事会为我突厥带来多大的麻烦?”
阿史那古丽实在是冷了心,南秦那句话说的果然没错,患难见真情。
眼下不过是见势头稍微不好,她的这位兄长便急哄哄的将她推了出来,生怕连累了她。
阿史那古丽觉得实在可笑。
宁晟见阿史那穆尔三两下便将阿史那古丽推出来卖了,心中不由得由衷地看不起此人。
宣德帝又问,“阿史那古丽,你方才说那个阿贞现在在何处?”
听到这话,阿史那穆尔忽然如梦初醒。他方才思考着自己的处境,所以阿史那古丽说明事实的时候没怎么在意,此事却急忙的道,“启禀陛下,那个阿贞她说她名为薛贞,是你们南秦的宣阳公主,因犯了事才跑出来的。古丽生性单纯,此事多是收人挑唆,才犯下如此大的事情。”
宣德帝闻言神色十分震惊,“什么?你说,此事是薛贞在背后指使?”
阿史那古丽也不是蠢的,见他兄长心还没烂透,连忙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薛贞身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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