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南秦人擅长的,若是继续以这种方式来玩,怕是有些不公平吧。有没有什么简单爽利一些,不必作诗的法子。”
宣德帝笑,“自然是有。”
随后他便唤人取来一个龟驮圆筒状,以流云飞草为纹的论语玉烛银筹筒出来。
阿史那古丽见这东西有些诧异不解,问道:“皇帝陛下,此物是什么?又有何用处?”
宣德帝道:“公主不是嫌方才的律令麻烦吗?那么咱们便换一个简单点的,这东西抽出来便好,说着宣德帝抽出了一支银签,上面写着乘肥马,衣轻裘,衣服鲜好,处十分。”
言罢,宣德帝一笑,忽然将目光落在薛珩的身上,“看来今夜这衣服鲜好非楚王莫属了,众卿以为如何?”
下面的人纷纷附和,“陛下所言极是,今日楚王这一身实在是光彩照人,这衣服鲜好,说得不正是他吗?”
“是极是极。”
于是充当律录事的陈德的宣道:“既然一致认为楚王便是衣服鲜好之人,那便请楚王自饮十分。”
觥录事上前,在薛珩的杯中里替他倒满了满满一杯酒。
见此楚王一笑,随后摇了摇头,爽快饮下一杯。
阿史那古丽见此目光一亮,拊掌叹道:“这个有趣,有趣,比方才的有趣多了。”
宣德帝让宦官端着那论语玉烛银筹筒让在座的人挨个抽。
最先是由太子来抽,他抽到“后生可畏,少年处五分。”
陈德见此上前,笑眯眯道:“在座各位谁人年纪最小,罚饮半杯。”
最后一个年仅十二的小郎君饮下了半杯酒。
阿史那穆尔抽到一个“择其善者而从之,大器四十分!”
这下众人的面上不由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阿史那穆尔不懂,只能问道:“此签是什么意思?”
陈德道:“小可汗抽的这条有意思,在座的各位,谁人酒量最大,需罚饮四杯。”
此言一出,便有人道:“那这四杯该是小可汗喝无疑了,他是出了名的大器!”
说这话的自然是胡人。
南秦这边有官员表示不服气,有人说“楚王大器,千杯不醉,这四杯该是罚他才是。”
最后陈德面带难色,请示宣德帝。
宣德帝道:“依朕看,既然二人皆是大器之人,不若一人各饮四十分。”这是在说,两人各喝四杯。
最后两方争执不下,楚王和阿史那穆尔各自喝了四杯。
很快,男宾那边一轮了一番,终于轮到女宾这边了。
宁玖看了眼宦官捧到她跟前的论语玉烛银筹筒,而后摸出一根签文,“己所不欲,不欲勿施于人,放。”
对面盯着这边的宁晟和宁珏不由松了口气。
若不是圣上旨意言明不得缺席,他们说什么都是不会让宁玖来赴宴的。
眼下他们二人自是希望宁玖少沾酒水。
阿史那古丽见宁玖什么都没喝,很是诧异,“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不罚她喝酒?”
陈德解释道:“宁六娘子抽中的是放,这放便是放过了。”
阿史那古丽不由愤愤,这宁六娘的运气还真是好,竟什么惩罚都不用受。
宁珊抽了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录事五分。”
陈德面色愁苦,阿史那古丽不由哈哈一笑,“快,这个我知道,你们两个录事一人各饮一半。”
阿史那古丽等了好半晌,终于轮到自己抽了,她抽了一个,“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自饮十分。”
阿史那古丽指着这自己的签文,“这是要我自己喝一杯?”
陈德点头。
她不甚在意,“一杯而已。”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几圈玩下来,论语玉烛银筹筒的签已经被抽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有人提议换个更容易活跃气氛的来。
最后决定行‘抛打令’,也就是击鼓传花。
宣德帝指定了一被蒙着眼睛,堵住耳朵的宦官在大殿中间,而后让他开始击鼓。
同时另一个宦官拿着了彩绸扎成的花,开始在人群里传。
很快,鼓声一落,便有人受罚。
绸花落入了端王的手中,他自罚一杯。
众人觉得罚一杯不够,于是便提议多罚一些。
陈德便在下一局开始前道:“此局得绸花者,自饮五杯。”
随着鼓声的越来越响,气氛也越来越高涨,在场的人唯恐最后的花落到时候自己的手里,接到绸花时都仿佛烫手山芋般的将花扔出。
终于,那彩绸扎成的团花落在了阿史那古丽的手中。
阿史那古丽听鼓声越来越响,仿佛就要停止,神情不由一凛,目光落在了宁玖的身上。
只见阿史那古丽拿到绸花不但不传,反而牢牢地捧着。
众人正觉诧异,便听鼓声忽地一停。
阿史那古丽一直注视着击鼓宦官的动作,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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