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传出来的?”
琳琅听罢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
荥阳郡公府。
下朝归来的郑雍面色冷沉,心情很是不好。想到方才收到的温琅离京的消息,便觉气不打一处来。
他绕过一个廊庑之时,见几个小丫头聚在一起,正絮絮叨叨地说笑着。
丫鬟们见了神色冷沉的郑雍,连忙行礼,“奴婢见过郡公。”
郑雍冷然地挥手,径直回到了屋中,见王氏正在摆弄着一盆景,姿态很是闲逸。
他心中忽觉有些难平的愠怒。
这个王氏倒好,整日里侍花弄草逍遥极了,可身为一家主母,连着府中的下人都管不好。想到方才那场景,郑雍不由得说道:“这府中的下人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整日里絮絮叨叨的聚在一起说闲话,夫人你也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王氏心思素来缜密,自然觉察到了郑雍今日语气当中的异样,对他说道:“这府中的奴仆,我自是会好好管教,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要怪就怪昨日传出的那首《风雨奇》,昨日我便下令让他们不要再议论此事了。虽说这歌儿上不得台面,但那些个没事儿的奴婢,闲得没事了便会拿上来说上一遭。”
郑雍顺势坐在一旁的矮榻之上,替自己斟了一杯茶,问道:“什么《风雨奇》?”
既然郑雍询问,王氏自然便将这童谣说与了郑雍。
王氏在一边侍弄花草,是以并未注意到郑雍洒在身上的茶水。
王氏把童谣说完接着说道:“这童谣既然传了出来,必然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如今这永安城里好些人都在猜这东家妇人是谁?那西家郎君究竟是谁,竟做出了这般龌龊之事。”
末了,王氏又叹:“哼,这二人真是好不要脸。”
郑雍勉强稳住心神,竭力镇定地对王氏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信?”
王氏道:“反正与我无关,随意听听,当个乐子罢了。不过说来这东家妇人和那西家郎君真是可恨,听那童谣里唱的,两方都是有家世,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却偏偏要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王氏不由摇头。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那个东家郎君和西家妇人,一个被自己的妻子瞒在鼓里,一个被自己的夫君蒙在鼓里,这二人真真是可笑,又可怜。”
郑雍终于忍无可忍,握住杯子的手指节绷得雪白,喝道:“好了,不要再说此事了。”
王氏此时已经停了手的动作,闻言朝着郑雍望去,见他神色有些异常,心中不由得涌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王氏道:“我瞧着夫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郑雍伸手揉了揉眉心道:“近些日子朝事繁杂,怀化将军以及突厥等部落即将来到永安,忙的事情多。”
王氏领会上前替郑雍揉了揉肩膀,“虽说大事为重,不过夫君也切莫太过操劳。”
对于王氏此时的柔和,郑雍的心中平添了一分愧疚,鬼使神差的,他忽然问道:“若夫人是那个西家妇人,你待如何?”
面对郑雍这个猝不及防的提问,王氏倒是有些惊讶,看了看郑雍一眼,想了半晌,唇畔忽然勾勒起一抹冷笑。
“我要是那西家妇人,必会让东家妇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付出她应有的代价,不得好死。”
王氏状似无意地对着郑雍一笑,“所以夫君里切莫学那西家郎君,在外头给我惹是生非,我太原王氏的女儿可不是那般好欺负的。”
眼白,王氏又道:“不过我相信夫君,你自然不会学那西家郎君,做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郑雍掩住自己心中的心虚笑道:“夫人放心,我不过随便问问。何必当真?”
王氏一笑。
*
京郊隔离区,墨竹和翠芝二人按照宁瑾的吩咐一直轮流观察着那个小女孩的动静。
小女孩服药之后的第一日,她脸上的疮竟奇迹般地退去了不少,原本那些泛黄,流着脓水的痘痘也停止了流浓水,开始凝结,眼瞧这是要转好的迹象。
宁瑾听了这个消息,心中欢喜不已,差一点就没忍住用药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还是等上一日,再看看小女孩的情况。
第二日一大早,宁瑾刚刚转醒,便见墨竹一脸惊慌地打开自己的大门,指着隔壁的地方吞吐道:“七娘子,那个小女孩她,她死了。”
宁瑾双眸立时瞪大,满脸不可置信道:“什么!你说她死了!”
墨竹连忙点头,“昨天消去的那些褥疮疮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发了出来,且比她之前还要严重数倍,身上全部红肿,瞧着像是褥疮突然发作而亡的。”
宁瑾侧倚在床榻之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不住地在原地大口喘气。
还好,她昨夜没有见小女孩好转便冲动的喝下那药,否则现在她就具尸体了。
宁瑾道:“那小女孩死了便死了,莫要管她,等管事的人来了,自会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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