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最是讲究因果报应的。
看吧,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这一天迟早会来,无非是早晚的区别罢了。
死?虚云现在已经不怕了,若说还有什么叫他挂念的,他放心不下的唯有自己的那一双弟妹和被自己辜负的慧觉方丈。
是了,虚云在出家之前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当年他家中遭了饥荒,父母无奈之下只能将一双弟妹卖了。
最后,他的父母在那场饥荒当中丧生,而他有幸被当年游历的慧绝大师捡到,并收为徒弟,赐他法号虚云。
虚云跟在慧觉大师身边的时候一直记挂着自己被卖掉的那双弟妹。
这么多年,他从未停止过寻找他们的踪迹。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虚云终于在七年前找到了他们。
可惜他这双弟妹运气不好,竟是是双双沦落了,一个被卖去了青楼,另一个被则是被卖去了小倌馆。
为了替自己的这双弟妹赎身,虚云便开始了疯狂的敛财。
攒够了三年的钱财之后,虚云终于将他这双弟妹成功的从苦难的漩涡当中解救了出来。
由于敛财成了习惯,虚云渐渐尝到了有钱带给他的好处。
于是他便对于这敛财之事越发无法自拔,渐渐的敛财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攫取更多的财富,以此换取心安。
虚云这么多年攫取的钱财,早在他被抓的那日就被抄了出来,光是钱财竟便足足有五万多贯,更别说那些名贵字画,名家真迹了。
这个数目实在是令人咋舌。
原本虚云有多崇高,现在世人对他就有都痛恨,虚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连宝华寺也因此事影响而名声受损。
慧觉方丈自觉难辞其咎,辞去方丈之位,一心修炼恕罪。
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子事情,是要遭报应的。
这不,虚云已经遭了报应,存了多年的财产全数充公,就连自己的命也赔了进去。
虚云的这双弟妹的存在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就连他的师傅也不知道此事。
但虚云不知为何宁玖知晓了此事。
若是他想他的一双弟妹安然无恙,虚云就不得透露关于宁玖的半个字。
这双弟妹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血脉,虚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只好将宁玖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虚云低眉敛目的道:“我说了,此事是我与东阳侯府二房的郑氏商议所为,永嘉大长公主既然不信,无需多问。”
永嘉大长公主一振袖袍,冷哼一声,“我倒要瞧瞧,你还能犟多久。你还有一日的时间考虑。”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
宁璋回府时候,郑氏和宁珊二人喜滋滋的迎了上去,郑氏一边拉着宁璋的手一边道:“我儿辛苦了。”
郑氏觉得宁珏落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现在满心欢喜,所以并没怎么注意宁璋的表情。
直到她拉着宁璋的手发觉对方一动不动,她这才察觉不对的朝宁璋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郑氏的脸就变了。
只见宁璋面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郑氏忙道:“我儿这是怎么了?你脸色怎的这般苍白?”
宁璋的双眼本有些无神,听此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抱住郑氏痛哭,“完了,全完了,宁珏夺得魁首,国子监祭酒亲自……亲自将儿赶了出来。”
要知,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恩科了,国子监监生接受的乃是南秦最顶尖的教育。
国子监内的好些先生不仅仅只是先生,他们还在朝中担了其他职务,多是朝中有名望的官员。
是以,比起普通的考生,国子监出身的监生更有机会在科考中脱颖而出。
眼下,宁璋丢了国子监监生的身份,无疑是丢了一重保障。
郑氏只觉难以置信,手一抖,瞪大眼眸道:“你说什么?”
宁璋眼眶爆红,“那个宁珏故意隐藏实力,引我上钩。”他面上忽然浮出几抹恨意,“宁珏这是……这是想将儿逼上绝路,他这是在踩着我的背往上爬!”
宁珊也满面吃惊,“什么,那个宁珏既然如此厉害?”
宁璋面色不甘,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宁珏兄妹双双夺魁的事情已然传遍了永安。
宁璋闭眼道:“如今他们兄妹二人的名声比那王氏兄妹有过而无不及,二人皆成了才满京华才子才女。”
宁珊咬住下唇,“凭什么,凭什么,他宁璋凭什么将阿兄你踩在脚底下?”
说罢,宁珊对宁璋道:“阿兄不是说好万无一失,说好必然让宁珏无法翻身吗?怎么会这样?”
宁珊实在是太过惊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顾及宁璋的情绪。
是以宁珊的话落在宁璋耳中,全部成了责备。
宁璋瞪大双眸,厉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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