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不及。”
薛昱重重地在桌案上一拍,神色很是郁结,半天从齿缝挤出几个字,“又是王四郎!”
这个王四郎,三番五次坏他好事,实在是可恨至极。
如今这王四郎的手中有这样一块上好血玉,届时齐王必然会向他讨要。
齐王乃是王贵妃所出,是王四郎的表兄,他若讨要王四郎岂有不给之理?
如此一来,那他寻到这块羊脂白玉就算是放出风去,也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
羊脂白玉虽好,但血玉却更为稀罕。
有那薛昱珠玉在前,齐晋二王自是不会问津他寻到的这羊脂白玉,如此的话,他又如何让齐晋二王在圣上的寿礼上出错?
护卫见薛昱面色郁郁,神色阴沉得很,不由接着道:“不过,这玉也不是由王四郎本人开出,而是随他一同前去的一个小厮开出的。那王四郎倒也好笑,为彰显自己高风亮节,玩那君子不夺人所好的一套,竟是将那血玉记在那个小厮名下。”
薛昱面色顿住,“哦,你是说那血玉是王四郎的小厮所有?”
护卫点头。
陆先生听罢眼眸一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道:“若是如此,属下倒是有一妙计。”
薛昱转身对着陆先生行了一礼,“望先生教我。”
陆先生近前,在薛昱的耳畔低语片刻。
随着陆先生的话,他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直至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先生此计甚妙。如此一来,不但能完完全全摘脱我们的嫌疑不说,甚至还能让他们二人斗得你死我活。不费吹灰之力,我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陆先生笑道:“正是,以逸待劳,方为上策。”
*
晋王府。
一长身玉立,面容颇为不凡,身着紫色团花圆领袍服,墨发高束的郎君正急得在屋内不住来回踱步。
很快门外进来一名小厮,恭恭敬敬的对他道:“启禀殿下,消息已经打听到了,王四郎的小厮的确是在珍宝阁开出了一块百年血玉。”
晋王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哼,那王四郎倒是走了好运,本王寻的大半年的玉,都只寻到些普通货色,如今他竟是轻轻松松便寻到了这那百年难遇的血玉。”
其实晋王手里的也并非是普通货色,都是极好的玉料,但由于血玉太过难得,所以与之比起来,自然便失色了许多。
晋王喃喃道:“不行,此玉在王四郎仆人的手里,便相当于是握在了齐王的手里。届时我若想在圣上的寿宴前一鸣惊人,必然会落败。”
再过几个月便是今当今圣上的五十大寿。
齐王晋王等人之所以忙着寻玉,是因宣德帝此生最喜玉。
但凡是罕见的玉种,他都喜收藏,所以几位亲王想要投其所好,在他的寿宴上奉上一块极美精美的玉雕,以此博得他的欢心
思索片刻,晋王面上忽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意,但眼底却是酝酿着狠色,“你们在去那珍宝阁多开开石,若是能开得一个比王四郎更好的血玉,重重有赏!同时派人盯着那王家小厮手中血玉的消息,若是我们得不了此玉,那太子同齐王二人也不要得到。”
他手中不是没有拿不出手的玉石,但若血玉真的出现在陛下的寿宴上,他准备的东西必然会落得下风。
眼下整个永安城都知道王四的小厮开出了一块血玉,若是他强取豪夺,岂不是明晃晃的标明他强取他人之玉的罪行?
如此一来,他不但会沦为笑柄不说,或许还会引起圣上不喜。
若是他实在找不出比此玉更好的玉石,那他便只能毁了这东西。
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其余二人也别想得到! 下属连声应是,匆忙而出。
*
王俨除了任尚书左仆射外,还是高祖亲封的宋国公。
此时宋国公府的马厩旁,阿林周遭围着一群奴仆,面上皆是钦羡。
“阿林,你开出这血玉可是有什么诀窍?如今整个永安城都知道了此事。这一回你可是出了个大风头啊。”
阿林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也是误打误撞才有这般好的运气。不过我能得此玉,说来也是我们四郎为人宽厚。此玉的虽是我开出的,但我们这些奴仆的性命都是主子的,若主子一句话,还是需得将此玉乖乖奉上。可四郎竟是直言此玉归我。”
“据闻这血玉价值连城,你得上这么一块,真是不得了。”
旁边有一正在喂马的小厮,听得此话唰的将手中的物事砸在地上,故意发出声响。
他翻了个白眼,很是有些不屑的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开出了块血玉吗?值得耀武扬威成这般,一连着整整说了两日。”
阿林故意到那人面前得意挑眉,表情十分欠扁,“是挺得意的,至少有了这血玉在身,身为一个奴仆,我这下半辈子也算是不愁吃喝了。”
那人嗤之以鼻,“哼,谁不知道你阿林十赌九输,如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