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只小鸟已经从眼眶啄开他的头颅骨，将他的脑髓搅成了一团烂泥。

    “好！”

    王月梅心愿已了，口中微弱地迸出一个“好”字，勉强撑起的精神总算是到了要消散的时候。

    一个脚步声缓缓而来，停在她的面前。

    意识已经坠入黑暗的王月梅听得到这个脚步声，但是已经几乎没有思考能力的她模模糊糊已经不太想要理会这个声音。

    随后又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还想不想活着？”

    王月梅身体上又传来疼痛的感觉，意识也忽然清晰起来。

    “是谁在说话？”她鼓起力气，微弱地说道——连她自己都有些惊奇，她居然还有说话的力气。

    “是我在和你说话。”那个女人说道。

    王月梅忍不住淡淡哼了一声，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你又是谁？”

    “每天给你馒头的那个人。”那个女人说道。

    “啊，”王月梅继续以微弱地声音说道，“原来是你。”

    那个女人说道：“对，就是我，我问你，还想不想活？”

    王月梅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好心人，好心人可不会这样问人……”

    那女人沉默不语。

    “我不想活了。”王月梅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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