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纯,两个女孩子已经将他的生命岁月割裂为支离破碎的记忆。
“是叶先生?”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的年轻女孩子走近他,微笑着坐下。
叶天抬头,接触到对方深邃专注且带着几分探询意味的眼神。
这是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孩子,有着闪亮亮的大眼睛、漆黑的眸子、柔顺妥帖的眉以及披拂在肩头的飞扬长发。
“我是王溪。”女孩子笑着递过一张黑色的烫金名片,上面印着“苏富比拍卖行调研员”的头衔。不过,递出名片的同时,女孩子用左手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着,用摩斯密码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国际刑警组织亚太区联络官”。
“有什么事?”叶天疲倦地移开眼神,望向电视机那边。
“2011年3月11日,日本当地时间14时46分,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里氏9.0级地震并引发海啸,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地震震中位于宫城县以东太平洋海域,震源深度20公里。东京有强烈震感。地震引发的海啸影响到太平洋沿岸的大部分地区。地震造成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1至4号机组发生核泄漏事故……”电视画面中,海水倒灌上陆地,近海城镇深陷汪洋,恍若世界末日一般。
“有人托我送一封信给叶先生,而我也对昔日海豹突击队的精英海东青先生仰慕已久,有这种机会当面请教,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王溪微笑着,态度谦恭而温顺,面目仿佛邻家女孩般清新。
她的头发被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淋湿,乌黑发亮,带着春夜里特有的温润气息。
“海东青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港岛普通市民叶天,请忘掉那个名字吧。”叶天并没有被王溪的话打动。
“好吧,叶先生,我原先的上司是代号自由女神的方纯姐姐,现在我已经接替了她的职位,继续执行消灭以消灭红龙、青龙为主要目标的普罗米修斯计划,追查大竹直二、蚩尤的面具与史前神兽逍遥游一案,今晚便要飞去日本。这封信,就是方纯姐要我送来的——”王溪一边说,一边把一只白色的信封推过来。
叶天慢慢拆开封口,一张彩色照片滑落出来。照片中,一个女孩子背对镜头,站在北京著名的天安门广场前面,身段纤细,形只影单,依稀就是方纯的模样。
“是她,是她……”叶天的手指颤抖起来。
他控制住澎湃激荡的心情,打开仔细对折过的信笺,看到满纸都是字迹隽秀的宋徽宗瘦金体小字,内容如下——
“亲爱的叶天,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北京。加入国际刑警组织前,我曾做过一次极其复杂的整容术,把自己的脸彻底改变,由你认识的白晓蝶变为方纯,摆脱仇家的追杀。如今,牛头马面降腐蚀掉的只是我易容的部分,正好能还我本来面目。我就是白晓蝶,在大理见第一面开始,你的第六感判断完全正确。
现在,我已经退出了国际刑警组织,返回祖国,准备加入长江矩阵,真正地为祖国的和平安宁出力。有太多线索表明,日本大地震与大竹直二、蚩尤的面具、上古神兽逍遥游有关,我们还不能消沉下去,否则只会坐以待毙,让七十年前的中日战争悲剧重演。更何况,大量的数据分析证明,大竹直二的野心并非仅仅是称霸地球,而是与星际之门有关,那将是一件更复杂、更神秘、更前途未卜的大案。要想保护中国的安宁平定,必须大力扩建长江矩阵,使之成为一支高度现代化的特战部队,十倍百倍地提高其战斗力。
叶天,我的外公方苍南曾是蚩尤的面具研制者之一,当时他逃出黄金堡垒,带走血胆玛瑙,关闭金门,导致日本人的计划落空。他把密码注入了月光石手镯中,传给我妈妈方紫樱,妈妈又传给了我。妈妈方紫樱和爸爸白修都是港岛大学的物理学教授,他们都在1999年的白家灭门惨案中死去,只有我因参加夏令营而躲过一劫。我的仇人就是红龙和青龙,他们为了获得蚩尤的面具不择手段追杀方氏一族,所以我只能易容更名,成为今日的方纯。
七十年来,为了阻止别有用心者利用蚩尤的面具祸害中国江山,已经有太多人前赴后继地现身,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玉罗刹、天魔女、沃夫子、长江一号、虬髯客、红拂女……还有千千万万在抗日战争中中弹倒下的军人。回首这些,我们不该为短暂的消沉和无所事事而感到羞愧吗?
七十年,大炼蛊师玉罗刹舍身咒杀大日本帝国的命运;几个月前,天魔女粉身碎骨,咒杀伊拉克红龙、青龙的称霸梦想。那么多江湖白道人物为了国家奋不顾死地冲锋陷阵,他们的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在我中华大国的华表柱上。今天,当大竹直二驾驭着逍遥游横行东海时,又该是谁挺身而出、安邦定国呢?
叶天,我在北京等你,国难当头,时不我待,不是吗?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希望再次见面时,你仍是我心目中的万鹰之王海东青——你会吗?”
信的最后落款是“深爱你的方纯”,那一行字使叶天体内沉寂许久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不知何时,王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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