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地参与到海湾政治斗争中来。那些国家大事、国际大事都不是他该管的。
摩羯突然间哈哈大笑,浑然不顾头顶的血滴子与太阳穴上的银针。
叶天向前望去,甬道深处死一样沉寂,他在犹豫,是否将十四大师的遗体送到无为寺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一代预言大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此。
他厌倦了战争,也厌倦了因夺宝、求财而引起的“暗战”,就像一个刚刚穿上新鞋子的人,厌恶前路上一切可能踩到的水洼。
“方纯。”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那两个字,像一剂清凉的薄荷清心散,把他心里的焦躁暂且退去。
“你笑什么?这些问题很好笑吗?”司空摘星为摩羯态度的突然转变而摸不着头脑。
摩羯语调飘忽地笑着回答:“每个人都在追究这些问题,每个人都以为从红龙的亲信嘴里能得到答案,但你想想,可能吗?红龙之所以在伊拉克呼风唤雨三十年,凭的是什么?凭的是他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我们这些只听命令、不动脑子的下走。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如果拿到了那些黄金,我又何必跑到中国大陆来辛辛苦苦卖命?早就到非洲或是大洋洲买个独岛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了。如果你放我一马,我能回报你的,只能是说出拷问你时在场的第七个人的名字,你想听吗?”
司空摘星毫不犹豫地回答:“好,用那个人的名字,换你一条命,成交。”
摩羯并不急于说出答案,而是转向叶天:“喂,小兄弟,还有你,那个人也跟你有关。据说在巴格达城西南部的塔赫兰大厦顶层,对方一个人就杀光了你手下三十人,并创造了海豹突击队有史以来最大的伤亡记录。你离开海豹突击队,多半是为了这次重大失败而引咎辞职,对不对?”
叶天全身的血陡地全都涌到头顶上来,他无言地凝视着摩羯那双淡褐色的眼睛,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被猛然激怒的情绪,机械地点点头。
塔赫兰大厦一战,被美军的统计部门“聪明”地隐瞒了实情,战死的三十个人并没有出现在联军的阵亡者花名册上。因为海豹突击队是美军震慑敌对势力和恐怖分子的神器,一直是以“雷厉风行、百战不殆”的铁汉形象出现在媒体面前。如果外界知道伊拉克仅出动一名高手就接连格杀三十人的话,军方就会颜面扫地了。
直到今天,叶天也能叫出那三十人的名字,记起每一个人的面孔来。
当日,作为先遣队的队长,他负责撤离时的断后工作,比其他人迟十五分钟登上塔赫兰大厦的天台。按照计划,联军的黑鹰直升机将提前五分钟降落天台,接应先遣队撤离。可怕的是,叶天到达现场后,只看到了三十具惨遭割喉的队友尸体,连直升机都不知去向。
从大厦的监控录像中,他看到了一个穿黑衣、戴墨镜的中年人,腰间挎着两把日式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先遣队员,展开了一连串鬼魅一般的攻击。身经百战的海豹突击队高手们竟然连瞄准射击都来不及,就被一一割喉,血洒天台。最后,黑衣人劫持了直升机,消失在西北天空。
摩羯说得没错,叶天就是为此而退出海豹突击队的,因为那黑衣人已经变成了他无法破解的噩梦。
“那是山口组的人,红龙与日本山口组早已经达成协议,在战争开始前,将所有贵重物托付给山口组,为自己铺平了后路。那个人,就是山口组派驻于巴格达的特使,他的名字是——”
关键时刻,摩羯停了下来。
“说了,你就可以活命。”司空摘星不等对方提条件,抢先做出承诺。
“你们知道,什么是‘蚩尤的面具’吗?”摩羯顾左右而言他,“红龙与山口组的合作,就是联手找寻‘蚩尤的面具’,而后共同分享胜利果实。当时,所有军事专家们都力谏红龙,日本黑道人物根本不可信,可他一意孤行,还是选择了合作,并且让特使参与了巴格达城所有的军事行动和情报分析工作。就是他,指出司空摘星拿来的联军资料全都是诱饵和圈套。事实证明,那本来就是联军故意释放出来的假情报……”
司空摘星狠狠地呸了一声:“现在我才明白,老子是栽在了日本黑帮手里!”
叶天的情绪被摩羯的叙述吸引,不自觉地跟着追问:“说出他的名字吧,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你为了活命杜撰出来的?”
摩羯自我解嘲地一笑:“杜撰?我何必费那些脑子?”
停了停,他才张口:“那个人是——”
在此之前,叶天一直都谨慎地注意着甬道前后的动静,生怕关键时刻,有人横插进来,对摩羯夺命灭口。可是这一次,“灭口”的惨剧还是发生了,但不是外来者突袭,而是摩羯胸口突然自爆,炸开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圆洞,透体而过。
爆炸声很轻,就像放爆竹时的“哑炮”一样,仅仅是短暂而暗哑的“啵”的一声。
所以,叶天经过四秒钟后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他已经能从那圆洞里看到摩羯背后的灯光。
“怎么会这样?”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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