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清楚。”
“末将明白,将军且去……”拱手退下,王鼎恢复镇定。
一眨不眨凝神静听,安德烈默默点头,“这叫后发制人,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也动。一招制敌,逼其沦为无家可归者,再发大军迫降之。”
“唉,兵力捉襟见肘,没办法……”叹口气,周文龙微微摆手,“凡事先请教总管大人,他会帮你渡过难关。牢记一点,无论有多困难,给我咬牙挺住。”
“末将谨记驸马爷教诲!”嘴角露出一缕不被人察觉的微笑,悄然返回队列,安德烈低头默默琢磨。
安排好后路,扫视一眼鸦雀无声的人群,周文龙飞步奔回城门,看看眼泪婆娑的众女人,“都回去,我死不了的,保护好自己,手不离刃,随时保持战斗状态,万万不可懈怠……”
摆摆手,箭步返回阵列,拱手请示,“公主殿下,请下令!”
老军师早告知一切,暗自担心,罗斯公主压低声音,“周郎,此行太危险,我要陪你出征,行不行嘛?”
“男主外,女主内,明白?”飞身上马,周文龙再次催促,“别婆婆妈妈,快下令,勇士们可都等得心焦!”
“唉,我总觉得不大放心……”撅起嘴,无奈的娇蛮公主高举长剑,“全军听令,出击——”
骄阳当顶,热浪袭人,众将士早急不可耐。得闻出击命令,一个个如获得大赦,按次序一一离开空地。徒单克宁带猎户团照例充当先锋,各部首领自率人马跟上,心领神会,安德烈率领全体罗斯勇士主动殿后。
悄然靠近,耶律迪烈一脸不解,“将军,倾巢出动城内必然空虚,万一敌军……”
指指磨磨蹭蹭的罗斯团,周文龙淡笑,“军情紧急,也没知会你,勿怪。罗斯勇士团会连夜折返,只要敌军敢于出击,结果不言而喻。”
“哦,末将明白了……”响鼓无需重锤,拍拍额头,耶律迪烈恍然大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后发制敌。”
“对,特使早于半夜离去,我们得按计划提前进入伏击圈……”点点头,周文龙猛叩马臀,“徒单克宁的任务更艰巨,先佯攻波西米亚都城布拉格,引诱敌军加快速度。继而折返,但不与大军会合,蛰伏后伺机而动。你的任务也不轻,率一千主力静静潜伏,若敌重甲军上当,负责配合徒单克宁生擒敌酋。完成任务后全体回撤,会合地点在离潜伏地以东约五十里的树林。”
歇口气,“让每一名将士牢记敌酋模样,相关资料在古鲁安手中,等知会徒单克宁和其麾下全体死士,稍候返回配合你。”
也不避讳,大战旗鼓出击,带足备马的四千余将士旋即离开城外空地。人吼马嘶,蹄声阵阵,烟尘遮天蔽日。簇拥主将,快马加鞭,一行人马很快消失在滚滚热浪下。
一直看着大军完全不见踪影,怅然的娇蛮公主才长叹一声,“唉,斗来斗去,到底为什么?好不容易安宁,又要……”
“请公主殿下恕末将妄言,以我们眼下的处境,不尽快扩充实力,迟早被西域守军全歼……”硬起头皮,王鼎低声解惑,“树欲静而风不止,安宁只是暂时而已,蒙古人撤军的消息一旦大白天下,数不胜数的西域守军绝不会放过我们。重甲军非要不可,一经到手,立马大刀阔斧改编,附近再无敌手。”
“唉,周郎雄心壮志,可我……总觉得希望渺茫……”转马回城,罗斯公主暗暗摇头,“以不到三千兵力,却要吞并整个西域,胃口比蒙古人还要大。可能性当然有,但……”
“隐忍至今,一举脱困,足以证明周将军的非凡能力。眼下情势正按计划发展,公主大可安心……”默默跟上,王鼎频频回头,“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收获也越大。西域人之所以屡战屡败,只为缺少一个领袖人物,而周将军恰逢其时。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我们自当顺应天意,辅佐将军成就一番霸业。”
“哼,一个个大言不惭,简直跟周郎一模一样……”不以为然,罗斯公主撇撇嘴,“我到现在才明白,敢情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动不动拿大话吓唬,再不就咬文嚼字蛊惑,让人稀里糊涂,只能任由你们摆布。”
“公主误解末将了,末将……并非卖弄……”呐呐辩解,王鼎手足无措,“一路随将军征战,耳濡目染,所以……所以……”
见对方吓得不轻,扑哧一笑,罗斯公主直扑城门,“大人别在意,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人以群分,不如此默契,你们也不会生死相许。”
大军狂奔而去,天擦黑时分,身后再不见跟踪者。默默转马,安德烈率刻意滞后的罗斯勇士团悄然折返。兵分两路,连番换马,三百人于天亮前夕抵城。由早带上的向导指引,绕远道飞跃城堡,余下的一千七百余将士马不停蹄奔东。等天色大白,除去层层叠叠的杂乱蹄印,一切已无迹可寻。
见大军果真离城,伪装成难民的敌军大喜过望,纷纷回报。后续返城的三百勇士虽出乎意料,但年轻的亨利三世依然毫不在乎,只留下五百余老弱病残坚守,近六千守军几乎倾巢出动,其中自然不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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