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迎出城外,喜笑颜开的伊玛木殷勤备至,一眼看清两位公主,没敢报喜,暗自用眼神询问女婿。回以眨眼,小将大笑奔出,“劳烦大人回城准备给养,我们要连夜赶赴高昌……”
“微臣遵令!”心领神会,冲身后兵士扬扬手,伊玛木大喝,“迎接驸马爷和公主入城,你,负责督促给养一事,快去——”
非不想,只是不敢,生恐秘密泄露,连看望两位嫂嫂也被迫省去。途中反复叮嘱岳父不得让众红颜知晓,暂歇驿馆,小将苦苦煎熬。天黑时分,接收给养完毕,也不歇息,下令大军即刻启程。面对美妻质询,赔上笑脸解释,“大汗下过严令,不允许探马先军逗留,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冲远处的蒙古将领努努嘴,“瞧,此人乃三殿下亲信,一路随行只为接收宝藏……”理由冠冕堂皇,暗自擦汗,“等取回宝藏,我会一路护送至伊州,到时候再抽空看望两位嫂嫂。”
狠掐一把,依婷公主一脸惋惜,“你可真傻,当时怎么不全部送入高昌?那么多的宝藏,就这样拱手让人,本宫心里不舒服嘛……”
“嗐,别掐,这不没办法吗?”龇牙咧嘴,小将含糊其辞,“为此才得罪帖木儿大人,差点为之丧命,再说了,你周郎的性命难道只值这点宝藏?以后多的是,嗯,乖,别闹了……”侧过脸,“仙儿,如果你愿意,可以在高昌多盘桓些时日,不用急于返回蒙古。”
“嗯!”愧疚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妹妹,苦人儿默默无语。自打夫婿安全返回营地,与自己夜夜缠绵,婷儿妹妹也没露出半分不满,还极力遮掩,实在让人感激涕零。抚摸肚皮,暗自苦笑。周郎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折返,如若再怀不上,自己可怎么办?一时悲从心来,人愁眉不展。
悄然上路,频频回眸,小将魂不守舍。唯恐被发现,狠狠催马,用风儿来冷却久别的思念。抓紧绑牢娇儿的精巧靠椅,缓缓跟上,依婷公主啧啧有声,“哟,敢情对两位嫂嫂也牵挂不已,我们的周郎可真是个大情种……”
“妹妹可别多心,兄长无缘无故受牵连,到现在还被关押,关心一下两位嫂嫂也属人之常情……”替夫婿解围,仙儿连声叹气,“唉,但愿兄长吉人天相,最好官复原职,否则让我们情何以堪?”
惭愧不已,侧过脸,小将用大话极力掩饰,“只要我洗脱嫌疑,兄长理应无碍,都别担心……”停马等两人靠近,转身撅嘴,“来,让为父亲亲……”
“不……不嘛……呜呜呜……”被突兀动作吓住,小家伙大哭不止,拼命扭动肉呼呼的小身躯,眼泪流成河,“呜呜……怕……呜呜呜……”
狠挖一眼,依婷公主连哄带骗,“宝宝乖,不用怕,不用怕嘛,你父亲不是大灰狼,他是多情郎,不吃人的。乖,别哭,我们马上要见到姥爷咯……”
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尴尬的小将默默担任护花使者和护儿使臣,寸步不离母子,随大军奔向烟云笼罩的高昌城。看一眼后方嘀嘀咕咕的土拓儿和刘安,忧心忡忡的儒者低声询问,“不花刺,近段时间有没有人举止异常?尤其仆散忠勇、完颜止、李勇和马素仆,哦,还有余晋和全体高昌侍卫?”
“没,徒儿没发现……”前后看看,警觉的悍将反问,“恩师,是否又出现内奸?这次更严重,都是些亲信?”
“对,你今后的任务负责盯梢所有贴身护卫驸马爷的人,不可放过一个,察觉任何异常都不要声张,找机会告诉我即可……”叹口气,儒者揪心不已,“敌人已渗透到我勇士团核心阵营,这股邪气不可纵容,必须尽快找出予以剔除。”
“啊——”吃惊不小,悍将半天都没合拢嘴,斜睨窃窃私语的一对活宝,嗤之以鼻,“没用的,这般告密,也没见驸马爷损失分毫,倒越来越获得信任……”
“信任?那叫隐忍,铁木真其实也拿长殿下无招。出兵,拿不准。妥协,怕人效仿。放任自流,非君王作风,只能静观其变……”小声纠正,儒者苦笑,“从只惩罚驸马爷和几位替罪羊来看,铁木真与常人无异,他不便追究,当然也不敢追究,只因追究下去只会露出家丑。”
“唉,这鬼地方真不适合人呆,真希望能一劳永逸逃离。随驸马爷吃菜咽糠也行,成天提心吊胆,长此以往,还不都得像长殿下一样,做一个早死鬼?”吐吐舌头,悍将一脸期盼,“真希望那一天早些到来,恩师,您也能笑对师娘和宁儿……”
“唉,只可惜师娘——”悄然打住话语,侧脸冲讪讪靠近的刘安点点头,不花刺故弄玄虚,“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挖到宝藏了,但……”
“但什么?”被成功吸引,千户长急不可耐,“大人,您也别卖关子了,透露一点嘛……”
“飞了,呶……”冲优哉游哉的蒙古大将努努嘴,不花刺摆出一副哭丧脸,装得煞有其事,“被迫全部上缴,实不相瞒,我们啥都没留下。当然,说不准大汗一高兴,赏一点给我们也未可知……”
若有所悟,刘安皮笑肉不笑,“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率部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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