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斜视奔近灵柩,缓缓抚摸,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你曾说过要为朕赴汤蹈火,为何撒手而去?为何呀……”
暗暗抹泪,三人相互窥望,同样披麻戴孝,身份一目了然。君王在侧,谁也不敢动弹本分,看着沉浸在悲痛中的夫婿背影,秃颜阿不花暗掐一把。疼得一哆嗦,小将本能回头,想笑不敢笑,想哭不敢哭,人暗自胆寒。
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勉强凑足,估计好戏即将上演。同为公主,势均力敌,一旦发生争斗,倒霉的只能是自己。冲两名爱妻挤挤眼,小将只觉得头皮发麻,眼前金星乱冒。一路自责,一路痛悔,一路也不曾好好休憩。眼发花,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人一头栽倒。
“周郎,周郎——”同时出手,三位公主大惊失色,“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呀……呜呜……”
现场响起一阵阵惊呼,众将士齐声提醒,“快,驸马爷晕倒了,救人,快救人——”
回过神,悄然收泪,看一眼手忙脚乱的仨人,铁木真叹口气,“送哲别千户长返回大翰耳朵,失吉忽图忽听令,搭建灵棚,所有人守灵三日,以国礼下葬我蒙古草原的铁血猛将……”轻轻蹲下,“别慌,让朕瞧瞧……”试探鼻息,摸摸脖颈,“没大碍,只是累晕了,不用哭……”
看看眼泪婆娑的黑人儿,悲色稍减,铁木真一脸疑惑,“花儿,你为何……”
“回皇爷爷,花儿已由父汗做主,嫁给周郎……”擦去泪水,黢黑公主低声回答,“我们早已成婚,因义父不幸病故,花儿才一路相随。”
皱皱眉头,铁木真不动声色,“你父汗何在?病情严重吗?”
低下头,黢黑公主幽幽啜泣,“父汗在休养,一直咯血,花儿担心……呜呜呜……”
“起来,别哭,你皇奶奶很想你,随皇爷爷来……”抬抬手,铁木真缓缓离去,一路走,一路下令,“传御医替周将军诊治,苏醒后传朕谕令,守灵三日后来见朕!”
看看一动不动的夫婿,也不敢违逆皇命,朦胧泪眼盯视一会,秃颜阿不花咬牙跟上。一步三回头,三步一回首,一脸担心,“皇爷爷,花儿不放心周郎,想……想留下来……”
“周将军不会有事……”头也不回奔向金怅,铁木真皱紧眉头,“快走——”
傻傻的目光盯牢两张泪脸,苏醒的小将恍然如梦,“我……我在哪?做梦吗?婷儿,仙儿,你们……你们……”
默默擦汗,收拾药箱,中年御医悄声叮嘱,“两位公主切莫担心,驸马爷只是累坏了,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憩一夜,即可痊愈……”躬身行礼,“微臣告退!”
一脸感激,眼泪婆娑的依婷公主弯腰回礼,“谢大人施救,本宫日后一定回报,请!”
“你们……你们……”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将狠咬手指,一声惨叫吓众人一大跳,“啊——”呆卧半晌,缓缓伸手,触碰泪脸,人喜不自禁,“本将没做梦,婷儿,你胖了。仙……仙儿,你怎么瘦了一大圈?生病了?”
“仙儿……没事……”咽泪装欢,苦人儿扭脸抹泪,“周郎,你也瘦了,没……没受伤吧?”
“周……周郎……刚才……刚才那名女子……”期期艾艾相询,胖美人一脸疑惑,“她为何……为何……”
“微臣见过驸马爷和两位公主……”悄步靠近,大断事官失吉忽图忽躬身行礼,“我们该上路了,不知驸马爷能否……”
聆听翻译,小将翻身而起,顺手搀起两名爱妻,“无妨,我们走吧……”扶两人上马,高声下令,“护灵大军听令,出发——”
一路缓行,一路惶恐解释,一脸无辜的小将不敢抬头,“长皇子殿下执意如此,我……我也没办法……请……请原谅……”
“唉……”同时叹气,但仙儿公主显然更为郁闷,看看不敢对视的夫婿,再瞅瞅同样唉声叹气的妹妹,低声详询,“周郎,此番回军,理应不会……再西征了吧?”
“谁知道……”看看远方前呼后拥金怅离去的大军,小将吐出一口长气,“估计不会呆太久,义父所部群龙无首,且北罗斯虎视眈眈,即便不做主帅,我恐怕也要返回钦察草原……”
“兄长昨夜派人传信,谦谦州诛杀怯薛军一事遭人揭发,大汗震怒,请早做准备……”左右窥探,仙儿悄声提醒,“大汗本欲派兵召你回蒙古,一切谨慎为上。”
“啊,谁……谁如此处心积虑图谋我周文龙……”吃惊不小,小将倒吸一口冷气,“兄长还说过什么没有?”
“没……没了……”一脸担心,苦人儿扁嘴欲哭,“兄长也……也受牵连……被免去职务……眼下正接受调查……”
“三皇子殿下没……没帮忙……”皱紧眉头,周文龙暗自沉思,良久才昂起头,“没事,为部下报仇雪恨理所应当,怯薛军又如何?他们先不仁,我才不义,大家彼此彼此。父汗自会查清真相,不用怕。”
“可……可兄长再三提示,帖木儿大人存心置你于死地,还……还连带指证长皇子殿下刻意包庇,大汗为此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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