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面对事实还不承认,那就是他们自取其辱。你就不用搭理这种人。”
这话可是解决了尚远的一大心病,他一面微微点头,一面问道:“老师,那行有招祸怎么讲?”
“你把别人的事情干坏了,那就一定有人找你麻烦。若是你把自己的事情干对了,只怕找你麻烦的人更多也说不定。这天下,你不和别人比,别人可未必不和你比。你得了好处,揣你自己兜里,肯定有人想从你这里弄出来揣他兜里。所以干对干错,都有祸事。”
“那这该怎么应对?”尚远急切的问道。
李鸿启老师皱起眉着尚远,“文青不就去革命了么?你不就跟着文青去革命了么?这不就是你们的应对么?”
尚远的脸腾的就羞红了。他听李鸿启先生的声音刚毅有力的继续说道:“这世道外国人来中国抢,外国人抢完朝廷抢,朝廷抢完贪官污吏抢,贪官污吏抢完土豪劣绅抢。你们人民党不就说要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制度么?你们都敢干这等革命,还怕什么祸事?你若没有做好为革命死的打算,那就不妨直接告诉文青你干不了,跟我一样找份营生混口饭吃好了。”
屋里面陷入了沉默,尚远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老师,哪怕李鸿启老师坦承自己没有干革命的胆量,但这份坦荡却没有一丝胆怯在里头。正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外头有人推门,进来了一个与尚远年纪差不多的三十多岁男子。却是李鸿启先生的儿子李玉简。
李玉简进门之后瞥了尚远一眼,却转头对李鸿启说道:“爹,我听人说你近日来一直与革命党代表混在一起。却没想到是尚远。爹,人民党着嚣张一时,那是他们的事情,你何必自取其祸呢?”
李鸿启老师对儿子的责难只是冷哼一声,却根本没有回答。
李玉简扭过头来对尚远说道:“尚师兄,你去造反就没想过自己的老师会遭什么罪么?算你有良心,不打出你的名号。可这些日子我们可担惊受怕的很。您远在安徽手握大权,我们这等小民可是高攀不起。尚师兄,求您了,别来了。”
“撵人也轮不到你说话。”李鸿启先生打断了儿子对尚远的诘责。他起身拉住了尚远,“望山,该说的我差不多都说了。我一直很喜欢你这孩子,你要好自为之啊。”
尚远知道自己这一走,若不是解放了全国,那是不能再回来了。虽然心里头有千般不舍,还希望能够在老师这里多学些东西。可他也知道什么都不能再说。
“老师您也保重。”说完,尚远恭恭敬敬给老师跪下,行了叩拜大礼。
起身之后,尚远向李玉简到了别。也不管李玉简别脸根本不回礼的傲慢。尚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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