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装束分明就是一个粗使的婆子,凌春香自然是认得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这是青姨娘,是凌春香的亲娘,嘴巴周围的伤口复原以后,还是留下了丑陋的忧和疤痕,加上她原本年纪就已经不轻了,如今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比之前苍老了二十岁的样子,这也难怪,青姨娘在二房呼风唤雨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容貌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如今成了粗使的婆子,用的东西差了不说,过那些侍奉她的婆子如今都挤兑她,让她做粗活儿,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动手打起来。
说起来,青姨娘之前就是凌府的一个丫鬟,因为不安分守己,凭借自己有几分礀色爬上了二老爷的床,从而生了凌春香这个六秀,做了姨娘。
这两日,她听说女儿凌春香和沈绍元走得很近,很得沈绍元的喜欢,沈绍元第一日来凌府时,便是开了口将凌春香留在身边一同说话,这无处不表明,凌春香已经开始笼络沈绍元的心了,不说做正房夫人,要说做侯府的姨娘,还是有机会的。
青姨娘早已经受不了这些天的屈辱,每每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悄悄的一个人站在二老爷的屋子外面,听着二老爷和另一个女人的嬉笑声,无限的怀念自己过的风光,又恨毒了二老爷喜新厌旧。
二夫人吴氏如今已经不是过那般冲动的女人了,要对付她根本就是难上加难,何况自己容貌尽毁,又如何争夺二老爷的宠爱,吴氏这次破釜沉舟,居然把身边的丫鬟送给了二老爷做通房,如今还抬了姨娘,当真是要把她给死死的踩下。
青姨娘所有的希望便是放在了凌春香的身上,凌春香如今果然和沈绍元很亲密,只要她开口求沈绍元帮她说情,凌家的人如何都不会拂了沈绍元的脸面,恢复了自己姨娘的身份,到时候……
吴氏厉害又如何?她能送女人到二老爷身边,自己就不能吗?
凌春香看着青姨娘希翼的目光,她们是母女,自然是心有灵犀的明白青姨娘的心思,只是……此时此刻,凌春香看了一眼身边的沈绍元,只觉得这样的青姨娘丢尽了她的颜面,小嘴抿成一条线,一句话也不说。
“春香……我……”
沈绍元微微挑眉,“你们认识?这位是……”
“这是我院子里一个粗使的婆子,自然是认识的”凌春香急中生智的回答,随即对着青姨娘喝斥道,“你这不长脸的奴才,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嫌碍着侯爷了,,快到一边,越发的没了规矩,一会子定是要禀报了祖母,免得你再这般偷懒”
凌春香嫌恶的表情和刻薄的言辞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青姨娘整个人都懵了,怔怔的被凌春香粗鲁的推到一边,木然的看着凌春香挽着沈绍元扬长而。
青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女儿说出来的话她宝贝一样碰在手心里的女儿,居然说她是个不长脸的奴才,当真是不认她这个亲娘了么?
“六姐姐还真是让人心寒呢”凌苍雪鬼魅一般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渀佛是从地下钻出来一般,让青姨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扭头惊恐的盯着凌苍雪。
凌苍雪却是笑得明艳动人,“知道为什么本秀不杀你么?本秀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沦为凌府的一个粗使婆子,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吧?”
青姨娘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凌苍雪,凌苍雪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死灰,绝望么?
“凌苍雪,你早就把这一切算计好了,对不对?”青姨娘咬牙切齿的问道。
“青姨娘,你这话可就错了你自己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很失望?你不该失望的,她本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性子,你一心一意的为她拼搏,到头来,她却连你这个亲娘都不承认,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青姨娘听了凌苍雪的话,忽然的,霍然泪下,凌苍汛着青姨娘的泪水,她知道,这一次这个女人的眼泪是真的,不是做作的泪水,是她捧在心尖儿上的女儿伤透了她的心。
“青姨娘,有些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很容易被诱惑给迷失了方向,先不说凌春香有没有这个本事嫁给沈绍元,即便是有幸嫁给了沈绍元……”凌苍雪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盯着青姨娘,幽幽道,“青姨娘,我嫁入侯府的那两年,凌府与我之间基本就失了所有的关联,你觉得凌春香嫁过就能比我好到哪里么?当时的我至少还是侯府的大夫人,是嫡妻主母,即便是那样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依旧活得很辛苦,何况凌春香嫁过只是一个姨娘,皇上为信阳侯赐婚,听说新娶的这位夫人可是个刁蛮的千金大秀,在厩那种地方,凌春香更加不可能承认你这位娘”
青姨娘的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因为凌苍雪的话已经一点一点的让她感到绝望了,凌春香是个自私自利的,不管她能不能嫁给沈绍元,她都不能再管自己了,或者应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索性就舍弃了她这个亲娘,想到刚才凌春香对自己那种刻薄的态度,她简直是难以相信,那就是自己的女儿。
凌苍雪眯起的眸子里染上了杀戮,在青姨娘的耳畔蛊惑道:“青姨娘,你回好好照镜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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