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司务长,被鬼子一冲,部队全乱了。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胳膊腿全的东奔西跑就散了。我们班就跑出我们俩。”其中一名老兵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以后呢?”鲍长义急切想知道香口方向发生的一切。
“向西跑的途中,各连的弟兄们一碰头,决定退往黄寄树,往团部靠拢。谁知到了那里,也没人管。当时乱哄哄的,日本人还追着屁股打,部队就各走各的了。”
“日本人有多少部队,你看得清吗?”
“日本人一批批登陆,由南沿江岸扩张,具体看不清,反正不下千人。”
送走这两个溃兵,鲍长义陷入了沉思。现在情况多少明朗了一些,香口、香山看来是指望不上了。长山用不了多久就一会成为日本人攻击的目标。不管怎样,控制住湖面和阵地前的公路,好赖也能把日本人拖住一阵子。主意打定,他连忙召集部属布置起来。
上午10时,腾腾雾气散尽的最后一刻,日军的炮弹呼啸着砸向长山后洼地我方炮群。日军对长山阵地的进攻开始了。
鲍长义毫不示弱,经验丰富的鲍长义,根据日军炮弹弹着点,估算弹道,很快判断出设在香山反斜面上的日军炮位。于是,指挥长山要塞炮兵反击,双方开始了一场炮战。
**的要塞炮是240毫米的巨炮,射程远,火力猛,大量炮弹落在日军炮兵阵地。中国要塞炮准确的击中香山日军炮位,在日军的惊呼中,中国的炮弹“轰轰”爆炸了。巨大的爆炸气浪,卷起日军炮兵的躯体,卷起钢铁的大炮,无情的撕裂它们。一时间,日军的75山炮完全被取消了发言权。
担任守备任务的日军指挥官大惊失色,“支那人的炮火怎么这么准确?”他们哪里知道,鲍长义精通海军炮战,对于利用炮弹弹道、弹着点判断大炮的炮位,那是小菜一碟。
地面上,双方很快也交上了火。长山阵地正面是一片太白湖水荡,这里原是一片600米见方的稻田地,长江水涨后,漫过堤圩灌进稻田,形成了这块齐腰深的湖荡,日军的突击方向就选在了这里。可日本人一下水,半截身子没在水里,轻、重机枪一时难以施展,火力大为削弱,从而形成了对守军极有利的形势。湖荡成了日本人的坟场,日军突击队一**往前冲,一**被撂倒在水荡里,活着的想往回跑,也成了显眼的活靶子。
阵地上,一位看上去将近40岁,胡子拉碴的老兵班长对身边一个胖乎乎、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十六七岁的小兵说道:“小牛子,今天还没开戒吧?给你个机会,前面那个活家伙交给你了。”说罢,燃上一支烟,乐悠悠地在一旁看着,看着那小兵认真地操起了枪。
一声清脆的枪声,日本兵身旁冒起一朵水花。那日本兵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险境,连蹬带踹地向前扑腾着。
再一声枪响,那日本兵象被钉住了似的,在水中挺了足有二三秒钟,随后扑通一声颓然倒下。湖面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散去。
老兵象是完成一件杰作,满心欢喜的看了看身旁喜不自禁的小牛子,得意地说道:“跟着大叔错不了,保证今后能当上官。”这时,一旁的弟兄们哄道:“对啦,牛娃子,跟着你大叔,用不了40岁准能当上班长。”阵地上立刻飞出一串沙嘎的笑声。
日军两次突击,两次受挫,把近两个小队的士兵扔在了湖荡里,这使得日军很快改变了战术。上午10时左右,长山阵地在经过一阵短暂的宁静后,再次被沸地惊天的炮声所笼罩。
原来,日军陆军的火炮口径较小,根本无法和中国海军要塞炮抗衡,于是请求海军军舰支援。
日海军19艘战舰用成吨的炸弹,在江面上炸出一条航道,闯过了布雷区,在长江阵地东南江面上呈“s”形游弋着,每一次回旋,舰首、舰尾、侧舷的所有舰炮便把百余发炮弹倾泻在长山阵地上。
香山方向地面炮兵火力也加强了不少。整个长山阵地火光冲天,焦土满目,掩体中的8门火炮当即被炸翻2门。鲍长义和他的第二总队挣扎在死神撒下的大网中。
马?镇马湖区要塞司令部餐宴厅里,李韫珩满脸泛着油光,兴致极好。抗日军政大学的结业,圆了他一桩心愿。
16军这支源于湘军的旁系自被蒋介石吞并,成了中央军的杂牌部队后,部队不但没损伤筋骨,在装备、地位上反而还略有好转。而他居然还能升到军长的高位上,这让他倍感得意。
可长期以来,他一直惦记着能亲自办一办学。委员长发迹于黄埔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虽不敢与委员长相比,但栽植桃李的意念却一天天膨胀开来。
今天眼见有了收获,他岂能不喜。当他穿行在餐桌之间,与众军官碰杯豪饮,听着众人悦耳的赞美声时,更是得意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席间兴浓时,他压住吆五喝六的猜拳碰杯声,亮开嗓门高声说道:“诸位,承蒙大家关照,抗日军政大学圆满结业了,今后在座的各位真是既有同行之交,又有同学之谊。走到哪儿也别忘了今天的这所学校。”
说着解开衣襟,夸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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