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使者听到这个条件,面色痛苦的扭曲起来。
“还有什么。。。”
“所有族人要分家,弥峨川内,不许再存留百帐以上的聚落。。。。”
传话的中间人,用一种悲悯的表情和一种叹息的声调道
“拓跋本家的所有成年男子,必须进入河西军劳役十年。。”
“你。。。。”
一个个严苛的条件下来,这位使者象被抽紧了最后一点力气一样,暴怒的几乎想要挥袖而去,
但是随又想起那些被虏卖为奴,至今不知道在哪个偏远矿山里生死不知的同罗人的下场。就心口愤懑如溺水一样的摆摆手,咬着牙根逐字逐句的道。
“回去说,。。这些条件我们都应允了,只求给拓跋家一条活路。。”
两天之后之后,重新出发踏上回程一行人,还有来自细封部落的见证人,却躺在了血泊里。使者挣扎着,试图从钉住身体的箭只上挺起身来,看着这些前来接应,却突然变脸刀枪相向的族人。
领头的正是新族长拓跋殷德的亲信,他们拿的全是唐人才有弩机和横刀,一个个在尸体或者奄奄一息的身体上割戳出各种残忍的伤口。
“你这个该死叛徒,出卖了我们的部落啊。。”
“虽然你是我们部落最受尊敬的人之一。。”
对方突然变了脸色,低声道。
“少不得借你的人头一用。。。。为了让我们族人聚集起来。。”
。。。。。。。。。。。。。。。。。。。。。。。。
河东道陕州,一出秘密的豪宅里,无数器物被打翻摔碎的声音,准时的在每天某些时刻响起。
“还是老样子么。。。。”
房子临时的主人,站在房舍外面皱着眉头道。
“大公这些日子精神很不好。。。。”
一个俊俏白皙的青衣小厮,尖着嗓门小心回答道。
“老吆喝着,想喝芙蓉茶。。。。不喝就全身不自在的很”
“这可是内供的东西,现在宫里没有多少我们的人,你叫我们去哪儿弄。。。”
来人恨恨跺脚,腹诽着转身离去后。
“老东西,若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东西。。。”
小厮才战战兢兢的回到内室,对着躺在一对帐子和帷幕上轻轻抽搐的人体,轻声道。
“大公,人已经走了。。。”
“走了。。。”
因为痛苦和错乱,纠结成一团的苍老面容,突然在眼中露出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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