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所走之道,真正的修行,往往是殊途同归……”
霎时间,他心间是浮想联翩,难以自拔。
不过如此沉浸的思索了一番,方束看了眼道箓解析那灵根图录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他长吐一口气,选择了将这些杂念一一镇压在了心间。
其当场哑然失笑,自嘲道:“连走都还没学会,岂能再奢望着去跑。”
况且即便是真的要兼修三道,三者中也应该有个主次之分,不能痴心妄想的去琢磨所谓的三道同修。
这点自知之明,哪怕是身怀道箓,方束也还是有的。
毕竟不管是炼蛊,还是炼器,还是布阵,三者中的任何一道,便有诸多的分支脉络,任何一分支,都足够让人皓首穷经,钻研一生了。
而即便是道箓解析秘文,其也是需要时间的,并非一学就会。
此外,方束还在在坊市话本和一些典籍上,见过不少仙家自诩天资充盈,兼修数道,最终却一事无成的故事。
默默反省着,方束将这些杂念逐一放下。
最后,他连蛊道和灵根一事都没有再去琢磨了,而是开始平心静气,为即将到来的春闱选拔做准备。
正如独馆主所说,上山入宗,方才是他目前的当务之急,属于是第一要事!
只不过。
灵根法门种种设想,已然是在方束的心间留下了痕迹。
………………
很快的,时间流逝。
春闱的开场时间确定,其不早不晚,定在了方束出关后的第五日。
消息是当天上午,才通知到各家道馆,并且在坊市中央贴出了告示,显得颇为随性。
不过这也能理解。
所谓的春闱,只是方束他们这些道童的重要日子,对于仙宗弟子们而言,则只不过是下山的一趟俗事罢了。
况且在庐山的脚下,可并非只有牯岭镇这一处镇子。
当日。
方束一得消息,即刻出关。
他的二舅余勒,也早早就和李猴儿等人,等在了院子中。
虽然整个独蛊馆中,只有方束和秦敏两人能参加春闱选拔,但是此事,并非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不仅李猴儿等人要一同前去凑热闹、壮声势,连带着独馆主本人,她也是已经候在了堂中,等候着方束、秦敏。
当两人抵达后,独馆主沉声发话:“出发!”
在她的带领下,独蛊馆中但凡是没有要事的人,无论弟子还是杂役,全都是离馆而出,甚至连道馆的大门都给关上了,只留下了小门
一行人等,浩浩荡荡的就朝着坊市的中央开去。
不仅仅独蛊馆一家如此,今年但凡是有弟子能参与春闱选拔的道观,都是倾巢而出。一些没有弟子参与选拔的道馆,馆中的弟子们也都是纷纷嚷嚷,三三两两朝着春闱考场挤去,一并凑热闹。
日上三竿时分,坊市中央那百丈宽长的广场,四周就已然是汇聚着不少人,堪称是人头攒攒,摩肩擦踵。
一时间,方束混在其中,都分不清究竟哪些人是前来凑热闹的,哪些人是前来参考的。
好在坊市早就派遣了皂衣皂帽者进行打理,最终在独蛊馆一行人中,只有方束舅甥俩、秦敏姐妹俩、独馆主奶孙俩,得以走入场子内里。
甚至连独馆主和独玉儿,她们原本都会被拦在考场之外,因为每个考生只允许携带一个户籍之上的亲友入内。
这奶孙俩之所以能入内,还是独馆主放出神识,扫了扫皂衣皂帽者,并说明了馆主身份,这才能走进内场中。
至于李猴儿等人,则只能是汇聚在场外,仰头看着场内。
好在场内早就已经是垒起高台,其中还有多个类似擂台或是木桩一样的布置,高高的立起,应该是待会斗法所用。
人数再多,场外的人等只需仰头看,视线就不会被遮挡住。
“方哥儿!好样的,加把劲。”
忽然,方束在登上内场时,还听见了多股声音在叫唤他,其中隐隐还有女子的声音。
他循声看去,先是瞧见了李猴儿在挤眉弄眼,然后就又瞧见了符师李猿,以及院中的女邻居窦素芙。
方束朝着窦素芙等人拱了拱手,便转头看向场内,混入了赴考的人群之中。
日头逐渐正午。
一应的考生们,早就经过了多次的点名,并无一人缺考,但是春闱依旧未曾开考。
这让圈内的考生及亲友们,都是有些躁动,不住的嘀咕。
皂衣皂帽者们,似乎也没有想到开考会这么迟,于是他们在确定了人数后,索性就放开了规矩,任由众人议论,甚至是互相走来走去,也不知是在攀谈关系,还是在暗中试探。
反正现场就算是闹出点动静来,吃亏的也只会是这些赴考的,和他们这些公干的家伙们无关。
反倒是过于多管闲事的话,惹恼了这群考生,待会人家真要是入了仙宗门庭,可就是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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