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束等人所要起的四合院子,共计需交钱五十万符钱!
其中左右厢房,价格分别是十万、十一万,倒座房因为临着门口,面积小,一角还有茅房的缘故,只需五万。
至于正房,因为面积大、风水好,还有一间小耳房归正房单独所有,能改造成茅房种种,需钱二十四万。
一听这价格,饶是方束等人早就有所预料,依旧是感到一阵子牙疼。
就连原本对方束颇为自信的二舅余勒,其也是嘴皮子哆嗦,面露迟疑。
李氏父子俩,则是当场破口大骂:
“黑!真他娘的黑!”
“不吃不喝卖血三十年,才能换回来这么一间破瓦屋,家具窗户还都是样样皆无。”
方束闻言,也是愣了愣神。
他长吐一口气。
亏得他前不久还觉得,杀贼越货能发横财,现在看来,还是坊市中人的手段更加高明一些,一次就能将他身上的横财全部掏空。
不过方束也只是微微动容,便恢复了平静。反倒是李氏父子俩,还在那嘟囔个不停。
收钱的伙计不耐烦:“黑啥黑啊,你们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换下一个来?”
“要、当然要!”李氏父子连忙应下。
确定方束一行人要交钱后,那伙计便指了指旁边的一堆商户:“兑换黑票的、借钱的、抵押的,都在哪呢,利索点。”
牯岭镇中的规矩,和方束梦里的那世类似,在借贷方面也是玩出了花儿来。但是方束并不打算碰这玩意儿,省得麻烦。
而且他之所以要购买这件宅子,也是为了让二舅余勒有个安身养老之所。
他可不想有朝一日,因为自己在外一时半会的回不了,负债的利钱太多,债滚债,导致二舅最后被扫地出门。
不过方束也没有一口气的掏出十一万的现钱,免得暴露了乍富的身家,引来一些窥视。
他寻到了一旁的当铺朝奉,掏出了身上那一方素月宝玉,进行了活当。
当方束舅甥俩在和当铺朝奉讨价还价时,李氏父子也是忙活个不停。
符师李猿从身上扣出了十来张的符钱黑票,这些黑票还分属于不同的店铺。
他让李猴儿帮忙一家一家的兑换成符钱,其中最小的一笔,仅有百来钱,然后将这些钱拢共在一块儿。
终于。
方束舅甥俩和老朝奉谈好了价格,并将活当的时间进行局限。一旦超过了时间,则直接变成死当,一文钱都不会再多给。
双方签字画押。
那老朝奉接过那玉玦,当场响亮的吆喝一声:
“二手货,素月宝玉,重二两,根脚清白,出自七香楼,可挂账咯!归档!”
啪的,五张同家店的符钱黑票,压在了方束面前,他则是坦然的将符钱黑票交给二舅余勒。
二舅一脸心疼的接过,生怕将这些黑票给捏碎了似的,其还屡屡望着方束,欲言又止。
方束笑着,又从袖中取出了另外几张黑票,一并交给二舅,示意二舅上前去交钱拿灵契。
………………
在方束当卖素月宝玉时,因为老朝奉的吆喝声,现场不少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特别是最后叫到了“七香楼”三个字,更是引得了不远处的几人的注意。
这几人都是女子,为首的女子身姿丰腴,穿金戴玉,一看就是当家之主,她的身旁则是跟着几个容貌各色的年轻女子。
“娘,是咱们楼的玉佩。”有一女子连忙叫道。
还有女子埋怨:“这可是咱们酒楼的玉佩,那人怎能这般的不怜香惜玉,直接给换成了阿堵物。
好生俗气!”
其中有一女,还眼睛猛抬,紧紧的望向方束等人的所在。
如果方束转头看过来,会发现此女正是当初在独蛊馆中“闹事”的香行舞。
而那身姿丰腴的女子,则正是七香楼主。
七香楼主听见吆喝声,她眼睛闪烁了一番,笑看着身旁的香行舞:
“是独蛊馆的那小子,其应是一时手头紧,连为娘送过去的赔礼都当卖了。”
香行舞闻言,低头不语。
谁知七香楼主忽然又道:
“为娘今日是来给你们姐妹置办嫁妆聘礼的。行舞,你若是愿意上前去,用你的那份,替那小子赎回宝玉,免费借贷给他一笔。
想来就算是不能成就一段佳话,也能彻底的了结前事,并结个善缘。你意下如何?”
其他几个女儿听见这话,眼睛都忽闪忽闪的看着香行舞。
香行舞闻言,却是面上露出了讶然之色,她好生的思量着,脸上一时间颇为为难。
用一栋房产,去结交所谓虚无缥缈的善缘,哪怕对方颇有潜力,在她看来也太有风险了。
毕竟,这可是用自己的东西去赌,又不是用别人的东西去赌。
见香行舞沉默,七香楼主又将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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