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美国,附加值其实也有限,也就是所谓的优质工业产值占比还不够。说人话,就是高端制造业中的多个环节,还是要依靠国外的工艺、技术等等。”
张教练也没有藏着掖着,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好处也敢要。
不要白不要,不要,那这一趟京城不是白来了?
再说了,他都参演《新闻联播》了,还整了一点五秒的镜头,那以后出去走穴圈钱,不就是靠这点儿脸面嘛。
有个老头儿沉得住气,抬手问道:“以你的想法,目前来说,在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之间,应该有什么政策内容上的平衡呢。”
“首先就是补贴上的多寡。”
当场就给答复,不带一点停顿的,张教练瞄了一眼那老头儿,级别挺高的,能偶尔演个配角,比自己强,但无所叼谓,自己是“文曲星”,实打实的三连了状元,管你吏部天官还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拿捏不了自己一点儿。
毕竟自己这个状元,考中的第一年就说“乞骸骨”;第二年又来,说的是“告老还乡”;第三年之后……“且填词去”那不至于,但肯定是志不在朝堂了。
“我们必须明确的一点是,普通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它们都不是义务教育。已经是需要普遍收费才能传授知识技能的阶段。两者之间要权衡的,就是收费上是不是要做出一定的区别。”
张大安直接甩出了自己的观点,接着道,“我举一个非常鲜明的功能性例子,那就是师范。在国家早期的建设过程中,师资力量的严重缺乏,是一个天然的市场需求。于是在建国初期,国家对于师范教育,是给予了相当大的补贴,哪怕到现在,其实师范教育的补贴也是不低的,中师、幼师等等,横向比较就是如此。于是就吸引了相当多的优秀人才,选择报考了师范。”
“这里面有一个非常独特的时代痕迹,那就是老一辈的名师,往往在他们的青少年时代,成绩是名列前茅的,比重不敢说比比皆是,但是绝对不低;而时下往前十年往后十年,我相信,选择师范的青少年,他们的成绩,名列前茅的概率相当低,几乎为零。”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时代的补贴,不足以平衡更高端的就业市场收入,这是一个客观规律和事实。”
“我举这个例子,要说的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补贴要有针对性,扶持要有时代性。不能过去补贴个一块八毛三,学生啃着馒头就着白开水,现在和以后,也指望学生还是这么干。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吃苦的,我以前在电视采访上,说‘没苦硬吃’,搞出了很大的影响,我现在还是这个观点,希望你们认真考虑。”
“多的废话就不说,回到补贴正题上。当前呢,从已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现状来看,需求上就让我们不得不加发展职业教育。我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在国际分工中的位置,就是‘世界工厂’。这个位置,原本是‘四小龙’加上‘四小虎’加上日本、韩国还有德国的。我们工业化人口的数量,超过整个西方先发国家的总和,那么‘世界工厂’只能是我们,这是客观规律,资本肯定是冲着生产要素的价格洼地去的。我们的劳动力成本不是最低的,但是综合生产成本和经营成本是最低的。”
“道理很简单,我们享有独立自主权力的,而‘四小龙’、‘四小虎’、日本、韩国、德国这些国家和地区,或是殖民地,或是经济殖民地,总之,上不了台面。”
“有了这个基本面的认识,剩下的就是技术面的操作,那么这个就是有共性的。不管是日本、韩国还是德国,在基础职业教育上的侧重虽有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填补现代工业化大发展时期的劳动岗位需求。”
“其中德国的职业教育尤为突出,德国的工程师普遍都是废物,总是喜欢有各种各样拍脑袋的想法,但是,德国的技工群体,却弥合了工程师的缺陷;这一点,是跟苏联截然相反的,苏联的技工水平一团糟,但是工程师的巧思,却能弥补这一点。我们要做的,就是取长补短,当然眼下既然讨论职业教育,就以技工为主。”
“德国在职业教育中的补贴规模,涵盖多个方面,既有直接的经费补贴,也有企业配套的一系列培训就业体系,算是政企共建的项目。我的建议是给个积分制,社会上的企业在这一部分做得好,你们要是有实力呢,就给个积分,年审过后予以一定的免税减税政策等等。当然了,我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干,具体考量,还是在你们。”
“如果说宏观的全社会协同做不到,那就干脆点,学费少一点,住宿费再低一点,而且要坚决执行‘一费制’。以江口省为例,很多地方大中专院校,规定学费是多少,它们的确是照着收的。可是学生一到校,宿舍分四人、六人、八人、十二人甚至大通铺,价格自然是有的谈;还有什么‘转专业费’‘异地入学费’‘就业指导费’……这些小花样,直接来个大扫除,学生压力瞬间就小了许多。”
“须知道,职业教育的学费,尤其是一些高职专业,收费居然都比本科专业高。这纯属就是拿专科的钱,去贴本科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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