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透露。
问“表弟”你们“大表哥”大概什么时候有空?
预约排队等通知。
“表弟”们可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才不会透露“大表哥”一丝一毫的情报消息。
好在教官们发现人家千里迢迢过来的宣传干事还是个干部,这才把情况记录了一下,但还是得等通知。
教官们可不是“张安教育”的员工,什么都承诺不了。
沙洲市武装部也已经帮忙递了话,但人家张总不在沙洲,他们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为了一个外地来的宣传干事,急吼吼地到处打听张总去哪儿了吧?
等到张大安钓了两个半小时鱼,结果一条鱼都没有之后,心情瞬间暴躁的张总,这才将鱼竿一脚踩断,一折两半……
本地的钓鱼佬寻思着你这外地来的后生家一点儿眼力都没有。
界河刚冲洗过,哪来的鱼呢?
神金。
回马洲分校的路上,张大安一路溜达一路张望,这里南北走向的公路只要修通,把沿江的两条公路都连上,马洲分校以后的利润,只怕还在本部之上。
正琢磨将来的场面呢,忽地路边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声,本以为是四脚蛇、黑眉锦蛇之类的玩意儿,结果从一片翠绿中,冒出来一颗还在“嘤嘤嘤”的狗头。
居然是一只乌漆墨黑小奶狗。
一身乌黑顺滑的皮毛,还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却也不怕生的模样。
这是一只天生勇敢的狗子。
“哇,这只小狗的头板不错哦。毛色好像是全黑的……”
“怎么?你喜欢也没用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母狗下崽,让小狗跑了出来。”
喜欢小狗的“表弟”叫唐剑秋,老家钦江市的,他父亲跟张大安的老子一样,都是机枪手,只不过不在一个班。
也是为数不多没啥大伤退下来的,但因为寄生虫病导致的肝病加重,在唐剑秋七八岁那年就去世了。
刚来沙洲市的时候,还挺腼腆,张大安叫来一正二副三个教官帮忙军训之后,也就融入到了“表弟”集体当中。
他的名字还是老部队连政委取的,是个挺有诗意和侠气的名字,就是本人委实斯文,跟钦江当地的民风还是有些不同。
“这狗好肥啊,噢,它喜欢我嘞,你看它趴我……我叼,它尿了!!”
围过来看小狗的“表弟”们大概是吓到了这只小黑狗,“嘤嘤嘤”了一连串之后,就趴唐剑秋脚边画了个太阳。
张大安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一只明显涨奶的母狗,远远地驻足眺望。
并没有狂吠,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
更远处有一排乡下的民房,有个老太婆拎着一把镰刀,提着一只篮子,往路对面的自留地走去,下地之前吆喝了一声,母狗竖着耳朵轻微地摇晃了一下尾巴,然后三步两回头。
“阿秋,去问问看那个阿婆,是不是她家的小狗。”
“好的大安哥。”
唐剑秋一路小跑,顺着田埂或者说宽一点的土路,走到了那有一排人家的路口。
跟那个老太婆打了招呼之后,连说带比划,却还是沟通无效。
没办法,唐剑秋的普通话不太顺畅,而显然也听不懂本地的方言,那阿婆也是客气,同样跟唐剑秋连说带比划,最后果然是鸡同鸭讲。
张大安也是无语,只好拎着小黑狗,就这么揪着狗子的后颈皮,到了自留地边上笑着问道:“奶奶,这只狗是你家的吗?”
老太婆点点头,然后笑着说了一串方言,好在张大安是听得懂马洲这边多种方言的。
狗的确是她家的,家里的母狗下了九只狗崽,七只被人抱走了,一只三花色的家里老头子留了下来,最后剩一只到处爬的小黑狗。
也是因为到处爬,来抱狗崽的人家没遇见,自然就没有挑它。
再大一点的话,也不一定有人要了。
“你要不啦?要的话送给你好了,你直接抱走。”
老人家客客气气,还顺便在自留地中割了一棵硕大的卷心菜,拎着菜根,抖了抖上面的泥巴,然后问张大安,“后生吃不吃卷心菜的?要的话割两颗给你,今年种的多了,吃不完,只能喂鸡啊鹅的。”
像是许久没说话一样,老人家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
本来没打算养狗的张大安,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只钱包,抽了一张一百的,然后递给了对方,“连狗带菜,不要嫌少。”
“不要不要不要……”
老人家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连连摆手,笑呵呵地说道,“都是不值钱的。”
“要的要的,我是沙洲过来的,在镇政府旁边做工程,以后要是食堂没菜了,我让人过来问你买。”
“还是个大老板噢!”
语气中带着点惊讶,不过老人家还是不太情愿收这个钱。
来抱狗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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