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端的一副义正言辞,不占燕家便宜的态度,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燕北城。
“所以这件事情,妈您说的对。”燕芷清琢磨了下,说道,“林初完全就是我哥的拖累。这么点儿小事儿,都要找我哥帮忙,为了抢下那块地,我哥还不知道多花了多少冤枉钱呢,全都是为了林初。要是大家族的,哪会出这种事。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有点儿事情都要找我哥,简直就是个吸血鬼,蛀虫!”
陆薇宁垂眼,目光变了一下,才又抬头,握住江嫦黛的手,“伯母,您别自责了,说起来我也有责任,那天如果我能及时拦住您就好了。也是因为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没有拦,谁知道——”
“这哪儿是你的错呢!”江嫦黛柔声安慰道,越发觉得陆薇宁熨帖。
……
周六,林初和燕北城先去了孤儿院,在孤儿院一起吃了午餐,才离开去老宅看望二老。
两人才离开不久,孤儿院的门铃就响了。
老院长以为是不是又是附近的小伙伴儿和老伙伴儿来送东西了。
得知燕回把地买下,孤儿院不用搬走,可以一直在这儿,附近跟孤儿院里众人和孩子们熟悉的邻居们都高兴坏了。
杨主任当天晚上就过来看过,正逢林初和燕北城在这儿,因此没有多逗留就走了。但是第二天又跟好多退了休的伙伴儿搭着伙儿过来了。
为了庆祝孤儿院不用搬走,晚上特意在这儿各自做了几盘儿拿手菜,凑成了一桌丰富的晚餐,大家一起庆祝。
这些天,老邻居们也一直没闲着。今天这个送来点儿什么,明天那个送来点儿什么。
显然都是被之前孤儿院要搬走的事儿吓着了,现在不用搬了,高兴坏了,不住的往这儿送东西。
老院长怎么都推辞不掉,所以这会儿听到门铃声,又赶紧出去了。
结果往门口走的时候,见院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附近邻居熟悉的面孔,反倒是一张生脸。
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一件灰绿底牡丹花针织薄线衣,一条咖啡色的布裤子,脚下是一双脚背满是褶皱,脚尖儿都有些变形的黑色乐福鞋。
因中年发福,身材变形,线衣又是紧身的,贴着腰腹上的赘肉,连带着胸一起,层层叠叠。
女人发根还有两三厘米长的白发,没有及时染,皮肤微黑,干裂粗糙。但从衣领里露出的那点儿皮肤颜色来看,她倒本不是天生这么黑,估摸着是经常在户外工作,又不注意保护,暴晒的。
距离院门还有一半儿的距离,老院长就发现这中年女人一脸的局促,好像她要是动作再慢点儿,这女人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这么想着,老院长不由加快了点儿脚步,去把门打开了。
“请问有什么事儿?”老院长和善的问。
“我……我想找人。”中年女人局促的说,看了眼老院长,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儿,让老院长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发顶的白发。
“你是要找谁?”老院长笑问,声音很轻,怕吓着她。
实在是这中年女人表现的太不经吓了。
中年女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折了四折的纸,打开来,纸放在口袋里久了,都有些软烂。
中年女人双手捏着纸递给老院长,“这是……这是我女儿的出生日期,25年前,我……我把她放在这里了。”
说着,中年女人就眼泪汪汪的,“我当时……当时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我才17,自己都养活不了,让孩子跟着我也是受苦。现在我虽然也没有钱,但好歹生活也还过得去,我也不是要认回她,就是……就是想看她一眼。”
中年女人仿佛是不敢看老院长,生怕从眼前这张和善的脸上看到鄙夷,看到不屑。
干燥发黑的双手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我知道我不配当一个母亲,所以我不敢奢望能认回她,也不敢奢望她能认我。我就是想……就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
老院长确实不喜欢这个中年女人,现在知道后悔,知道难受了,当年扔孩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17岁,确实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年龄。对自己不负责,对孩子不负责。
年纪轻轻就生下孩子,老院长并不奇怪,毕竟孤儿院里好多孩子都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才会出现的。
还未成年,却偷尝禁.果。只为了一时的刺激与欢.愉,却因为缺乏常识,而不知道做最基本的预防,把孩子生下来了,又养不了,就这样扔出去自生自灭。
这种事儿,老院长看的太多了,对眼前这女人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只是常年的好脾气,对人和善惯了,一时也摆不出冷脸。
老院长低头看那张纸上的生日,因为眼花,把纸拿的远了点儿。当看清楚上面的日期时,脸色陡变。
只是因为中年女人在捂着脸哭,才没看到。
对于纸上的日期,老院长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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