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虽不知什么来历,但所说之言,却让魏王之前取得的所有根基,在这一刻发生了山崩海啸般的震荡。
上官辰闻言面色雪白,正要嘶声力竭的让人将此不知来历的贼子拖下去,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道:“说得好!我辈伏读圣贤书,岂能认此杀兄弑父之贼子为人皇?”
“BANG!”
忽地一声巨响,就在大司正的眼皮底下,李为舟于十余步外,对着正急怒攻心的魏王开了一枪。
就这么突然,魏王脑袋如冬瓜一样,瞬间炸裂。
脑浆喷发,溅了太后一脸。
太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整个人由极兴奋到悲绝之极,只用了区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看着顶着一颗破碎脑袋摔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的心头肉,太后惨叫一声,昏倒在地。
就算是倒在地上,也依旧抽搐不已,可见其心神是如何的激荡痛苦。
此惊天变故,瞬间让紫宸殿内万籁俱寂……
无数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地暴毙的魏王,心如死灰。
魏王身边的供奉,一个个目眦欲裂,武宗以上还能压得住,因为知道大司正的厉害。
倒是没有跃过龙门的个别破五破六关年轻高手,正是满怀从龙之功,即将享受荣华富贵之即,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了,发疯一样冲向李为舟。
“BANG!”
“BANG!”
“BANG!”
“BANG!”
死了一地。
李为舟漠然道:“紫宸殿上也敢演武,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有哪个前来送死?”
上官辰回过神后,颤巍巍的指着大司正,愤怒到极致的质问道:“你……你为何不拦?他是御刑司的人,你们御刑司想造反吗?你是朝廷大司正,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谋逆造反吗?!”
大司正淡淡道:“他是先帝今日册封的青州伯,并未用武夫之力。且他洞开了藏神宫,三年后,将飞升灵界,已是方外之人,不参朝政,何来造反之说?”
说罢不再看上官辰,瞥了眼魏王身边其他的供奉高手,只一眼就让他们僵住。
而后看向了仍旧躺在地上的太子身上。
魏王弑杀太子他都未插手,此刻太子一脉杀了回来,他自然也不会管。
李为舟对大司正躬身一礼后,从他身后牵起因惊惧佝偻蜷缩满脸不敢置信的小猴子,带着他一步步走向紫宸大宝之位,正如前天将他从猴皮中救出那样……
李为舟没想那么多,最大危机已经解除,将他送上宝座之位后,低声耳语了两句,就又站一边去了……
幸好,大司正学究天人,功参造化,竟将小猴子的嗓子治了个七七八八。
那张椅子或许也有魔力,坐在上面,竟让小猴子的腰身渐渐挺直,他脑子里回荡着李为舟的叮嘱,但并未完全参照……
他用稚嫩沙哑的声音大声道:“孤王先前失踪,是皇后与魏王叔还有皇爷爷身边的梁总管共为之,昨日被青州伯救回,皇爷爷告诉孤王,他一定会为我报仇。未想,一夜之间,日坠天崩,家破亲亡。
孤王年幼,尚无法亲政,此社稷危难之际,恳求齐王老祖出山,与右仆射司徒浩然公、大将军张破奴共为辅命大臣,协助孤王正本清源,扫除病厄,匡扶社稷,造福天下。孤王拜求!”
说罢,从龙椅上跳下来,就在永平天子和他父亲的遗体边跪下叩首。
李为舟多少有些汗颜,这番话,比他教的那两句可有文化多了……
一直坐在大司正对面那位仿佛已成朽木的干瘦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但站起来那一刻,众人才发现他身量竟如此高大。
他便是八王之首,宗室里最年长的老王,齐王。
连他的儿子都已经老态龙钟的站在他身后。
齐王一步步上前,将赵元隆抱起放到龙椅上,随后走下须弥座,躬身拜道:“老臣,拜见陛下,谨遵皇帝陛下旨意。”
一言定之!
一个身形更加高大的男子,踏步上前数步,躬身拜下:“臣张破奴,拜见皇帝陛下,遵旨。”
而文臣中方才为数不多的未跪之人里,也走出一人,面色清癯淡然,同样躬身拜道:“臣,遵旨。”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命,譬如魏王尸体边剩下的那些人,绝望过后便是疯癫。
他们倒还知道,不能向大司正动手,甚至还知道不用武夫之力,就想冲过去劫持住小皇帝,才有可能有一条生路。
李为舟却觉得好笑,魏王能被这么容易杀掉,是因为这本就是大司正之意,估计也是看不下去那个畜生杀君弑父的做派,不然他算老几,能这么简单就干掉魏王?
这会儿魏王都死了,这些人师出无名,还妄想伤害新君,自然是作死。
果然,都不用他出手,那些人甚至没走出五步,就一个个爆成血雾,烟消云散了。
李为舟神情凛然,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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