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看向仿佛松口气的沈墨,虽不解,还是道:“虽然一些绘画时的习惯以及笔触有些雷同,但所使用的绘画技巧却不尽相同,可以看出来,是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学的绘画,因此可以得出它们不是同一人所画。”
沈墨安静地听曲邵华解释。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听闻此言,沈墨的心莫名的再次提起,曲邵华继续道,“两幅图虽说像,但绘画时,最需要也最难的其实是要画家去倾注情感,才能让画活过来,让看画的人产生共鸣。”
看着桌上的两幅图,曲邵华视线落在其中一幅,像是也被其影响了似的,开口时都无端变得沉重:“它们之中,有一幅情感饱满得几近溢出,让人看着就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在永无止境的失重中看不见光的绝望。另一幅没那么深重的情绪,只是单纯在依葫芦画瓢,临摹出来的。”
曲邵华作为苏晴的老师,自然是能够认出来属于她的画的,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
而沈墨这里,转得飞快的大脑此刻已经在叫嚣着让他闭嘴,不要问接下来的话,立刻带上画转头就走。
挺直了脊背,沈墨垂眸看了眼两幅画,喉结几次上下滚动,最后还是嘶哑着嗓音,张开了口:“那……哪幅画,是真的绝望?”
曲邵华抬手,已经被褶皱覆盖的手指,摁在了右边那幅——
用铅笔画在A4纸上的那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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