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有了生机。
可哪能想到,转眼之间,大量的锦衣卫便来了。
把他们的希望,直接给撕扯了个粉碎!
尤其是魏司业,这个时候心里面恐惧到了极点,腿肚子都在抖。
望向吴行的眼神都变了。
这吴行到底是谁?
怎么能请得动锦衣卫!
怎么在他数了五个数之后,锦衣卫这么快就到了?!
难怪这吴行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有着锦衣卫在撑腰!
早就已经和锦衣卫,勾连在了一起!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那些,跟着冯庸他们前来的助教,这个时候很多都后悔了。
悔不该听吴行之言,赶紧离开。
这才遭遇了此等祸患!
若是听吴行所言离去,只怕也不用如此了。
可谁又能想到,吴行这个在此之前,和他们一样的助教,居然这样的不一般!
所说的那些话,居然不是在吓唬人。
如今,他们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有些人想要认个错,请吴行放自己走。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抹不开面子。
“拜见晋……学丞大人。”
初步控制住局面,汤鼎想上前一步对着晋王朱棡行礼。
晋王殿下几个字,刚说出来了一个,见到朱棡对他使的眼色,又生生的改了口。
改成了学丞大人。
别人不认识晋王朱棡。
汤鼎作为汤和的儿子,又岂能不认识朱棡?
金文徴,魏司业这些人,此时精神高度紧张,被无尽的恐慌和绝望所包裹着。
因此,没有怎么注意到汤鼎称呼上面的转变。
但那个白胡子的景山先生,在此时留意到了这些。
这个锦衣卫的将领,明显是知道这吴行的真实身份。
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八品学丞,能让锦衣卫当中这一看,就知道级别非常不低的将领上前行礼。
如此恭敬对待。
而且他称呼学丞大人之前,还说了另外一个字。
金?近?尽?
还是……晋?!
莫非是……晋王!
当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升起后,令的这位景山先生,心为之狂跳。
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所眼前这人,真的为皇帝的三儿子。
那这乐子可就太大了!
等于说是,自己这些人,这些时间以来所有作为,都明明白白的摆在了,皇帝亲儿子眼前!
这已经和摆在了皇帝的眼前,没什么区别了。
又想起那份弹章,这吴行也同样是在上面署了名。
这让他一时间有种脑子嗡鸣,只觉想要原地升仙的感觉。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是皇帝的亲儿子?
不可能是晋王朱老三!
皇帝的儿子,怎么好好的会来到国子学这边?
而且,还不是来到这里一天两天。
而是在国子学这里,停留了一年多!
这也太扯淡了!
绝对不可能!
景山先生连连摇头,不断的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乱了阵脚。
局面虽然一发不可收拾,越想越让人心惊。
哪怕这一次他们败了,也不会真的伤筋动骨。
还会有无数的仁人义士,前赴后继,反抗朱元璋,维护儒学正统!
可……若不是皇帝的儿子,又有什么人,能让锦衣卫中桀骜不驯的将领上前恭敬行礼。
他的心中,为之忐忑不安。
只觉眼前一片迷雾,看不清楚。
迷雾后面,似乎有着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把他们连皮带骨的一同吞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也是在此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一人行至近前。
这人年纪不小了,上了年纪,已有古稀之年。
须发花白,人很清瘦,满脸严肃。
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不苟。
来人不是别的,正是听到动静后,过来的国子学祭酒宋讷。
“祭酒!”
“见过祭酒!”
听到宋讷的声音,见的宋讷出现,这些被围拢起来的国子学的助教们。
一个二个,纷纷像宋讷行礼问候。
国子学学规森严,尊师重道。
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哪怕这里面的很多人,早就心里把宋讷给恨死了。
可这个时候见到宋讷前来,还是会下意识的对宋讷恭敬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祭酒,祭酒大人!你要做主,要主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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