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构相比,维护弟弟的赵楷,和畏手畏脚的赵桓,表现的就太差了。
鉴于赵构一直以来杰出的表现,赵俣尽量将自己对他的厌恶收起来,看着赵构问道:“为何要重罚他几个?”
赵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他四个,或为皇子、或为宗亲,身蒙皇恩,当知礼法纲纪。然其不思恪守本分,竟私携器物登钟楼,窥选秀之女。
观其行:
一则违制。禁庭之地,阶陛之间,皆有规制。选秀为庄重之仪,非观赏之戏。他四个用镜窥视秀女,已犯宫规,更失体统。
二则失德。男女有别,内外有防,此乃人伦之基。选秀女子,皆是待选宫人,将来或为妃嫔、或为宗妇,岂能容人随意窥探?他四个此举,视礼法如无物,视女子名节如草芥,若不严惩,何以正风气?
三则乱纲。皇室子弟,乃天下表率。今日敢窥选秀之女,明日便敢闯后宫禁地;今日敢违宫规,明日便敢犯国法。小过不惩,必酿大错。若因年幼便姑息,因亲贵便纵容,他日宗室子弟皆效其行,后宫纲纪荡然无存,皇室颜面何存?
儿臣罚之,非为苛责,实为儆戒。今日重罚,是免他日酿更大之祸,亦是护其免于堕入歧途。
他等若能悔悟,方不负父皇养育之恩、宗室教诲之德。
儿臣所为,皆为维护皇室纲纪、保全宗室颜面,非有私怨,望父皇明鉴……”
赵构侃侃而谈,不仅让赵俣大点其头,也令不少秀女都忍不住偷眼观看这个相貌俊朗、有礼有节、文武双全、崇尚气节、忠鲠直言的皇子。
这其中,尤以一位十一二岁的小秀女,眼睛最亮。
就见这个小秀女,像株刚抽枝的青竹,身形尚带着未长开的纤细,她生得是柔和的样貌,眉眼弯弯如新月,眼尾带着点未脱的稚气,却亮得像浸了晨露的溪水,眼底藏着几分安静的韧劲儿。鼻梁小巧,唇瓣是淡淡的粉,抿着时线条干净,不笑也显得温驯。肤色是通透的白,透着少年人独有的莹润,被廊下的日光一照,连鬓边细绒的汗毛都看得分明。
这个小秀女名叫邢秉懿,乃是历史上的宪节皇后,她是开封祥符人,赵构第一任皇后,北宋朝请郎、南宋庆远军节度使、安恭简王邢焕之女。
邢秉懿基本上可以说是历史上最悲惨的皇后。
历史上,靖康之耻时,金军攻破汴京,已怀有身孕的邢秉懿与其他皇室女眷一同被掳北上,途中因不堪折磨流产,还被迫给金军将领“牵羊礼”(也就是,赤裸上身、身披羊皮的屈辱仪式);抵达金国后,她被送入浣衣院(实为金军官妓营),遭受长期的身心摧残。
更令人唏嘘的是,赵构登基后,遥尊邢秉懿为皇后,看似给了她最高尊荣,却从未真正设法营救——他忙于南逃、稳固政权,对远在金国受苦的发妻没有实质行动。
邢秉懿在金国苦等十年,靠着对丈夫的念想支撑,却至死未等到归期,病逝时,年仅三十四岁。
更悲哀的是,赵构直到与金国议和后,才得知她的死讯,迎回的也只是一具早已腐朽的灵柩。
她的一生,是靖康之耻中皇室女性悲剧的缩影。拥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在国破家亡的乱世里,被权力与时代裹挟,最终在屈辱、思念与绝望中落幕,连最基本的尊严与归宿都成了奢望。
十七岁被俘虏,被玷污了十六年,一天真正的皇后都没当过,被救回时已不是人,有哪个皇后能比邢秉懿更惨?
赵俣对靖康之耻中受害的女人印象非常深刻,他能记住每一个受害的女人的名字,对其中最惨的朱家三姐妹、邢秉懿、茂德帝姬赵福金等女更是刻骨铭心。
所以,这次选秀,赵俣想将这些受害的女人全都收入自己的后宫,善待她们,免得她们这一世再遭受悲惨的命运。
——当然,像赵福金这样,因为赵俣他们穿越过来,而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不算。
巧了。
张纯也有这个意思。
这使得,那些在靖康之耻中受害的女人,哪怕条件稍差一点的,也会得到张纯的举荐。
赵俣正好顺水推舟,将这些少女收下。
如此,邢秉懿自然也经进了赵俣的后宫。
一同进入赵俣后宫的还有姜醉媚和田春罗。这两个女人,在历史上为赵构生下了五个女儿。
这么一看,说赵俣和自己的儿子抢老婆,都不是无的放矢。
见赵构说的有理有据,郑显肃在赵俣耳边说:“构儿言之有理,此风断不可长也。”
郑显肃说这话,可不光是因为赵构是她的养女韦贤妃的儿子,还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赵构说得很有道理,才帮赵构美言。
赵俣点点头,然后对赵构说:“此事你处置的甚妥,当赏。”
至于赏赐赵构什么,赵俣想了想,对黄经臣说:“取朕金锏来。”
赵俣的宝库中,有很多宝物,其中就有一些黄金、白银制作的武器。
旁人听赵俣说,要拿金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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