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镜藏在身后,胆子最大、反应最快的赵石,则是果断地把他手上的千里镜扔到钟楼下的花坛里,并想要从钟楼上跳下去。
不想,赵构反应更快,他一把就将赵石给揪了回来,并警告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去何处?!”
既然跑不了了,赵石也只能灰溜溜地站进赵思、赵明、赵有恭中,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赵思率先抬起头,强作镇定地拱手道:“见过三位兄长。”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行礼。
赵构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他们,冷冷说道:“好胆,窥视选秀,触犯礼法,岂有此理?!”
赵石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不过……不过瞧个热闹罢了。”
“瞧热闹?”赵构冷哼一声,“选秀之仪,乃国之大事,选出秀女大多要入父皇后宫,岂容尔等如此儿戏?!”
赵明见势不妙,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兄长息怒,我几个只是好奇,并无他意!”
赵有忠也跟着附和:“我几个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构铁面无私道:“竖子无知!选秀乃承宗庙、续皇脉之大典,秀女或为帝妃、或为宗妇,皆系国之伦常。尔等持镜窥伺,品头论足,是视礼法为无物,视皇室体面为草芥!今日若以‘好奇’、‘热闹’宽纵,明日便敢僭越宫闱、紊乱纲常!”
“礼者,国之柱石也。先祖立制,非为束缚,实为正人心、辨上下。尔等身为皇子宗亲,当为百官表率,却行此轻浮之举,若不治罪,何以对先祖、何以见父皇、何以服万民?我有言在前,当众杖刑三十以儆其身,罚俸一年以省其心,禁足半年以思其过,此乃按律而行,半分不可宽也!”
赵楷打圆场道:“彼辈皆总角小儿,虽犯礼法,然无大恶。若依法严惩,恐伤他等天性,且恐父皇念及父子、伯侄情分,我等难交代。不如闭门思过三日,既明过失,又存体面,未尝不可。”
赵桓也颔首附和:“此事牵涉皇子宗亲,过重处罚恐生嫌隙。不如暂罚其抄写《礼记》百遍,令其明晓礼法要义,也算两全之策。”
赵构闻言,毫不退让,他说:“二位兄长所言,非为维护礼法,实为纵容!今日纵一,明日必纵十,长此以往,礼法崩坏,朝堂何以安?吾意已决——当众杖刑、罚俸、禁足,缺一不可!若二位兄长执意为他几个开脱,我这便去求见父皇,奏明二位兄长因宗亲情面,废国家之法,偏袒他等,治二位兄长包庇之罪。”
赵楷与赵桓对视一眼,皆知赵构鲠直,再劝无益。
最终,赵构依太学之规,命人取来刑杖,当众对赵思、赵明、赵有忠各施三十杖,意图逃跑的赵石杖五十,又传文书至大宗正寺,四人罚俸一年、禁足于府中半年,不得外出半步。
见他们说服不了赵构,赵楷只能给麻晓娇的四子赵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去搬救兵,不然,赵思四人可就惨了。
赵思是喜多生的孩子,跟赵元一块长大,两人感情不错。
就是赵石、赵明、赵有忠,也是赵元的亲近之人。
这么说吧,今天这事,本来赵元也有份,只是,今天有一节科学课,赵元非常想上,才没跟着一块去。
再多说一句,赵思他们的千里镜,都是赵元给的。
如今,赵思四人有难,赵元肯定想救他们。
想了想他那个只对研发感兴趣的母亲,赵元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指望不上麻晓娇。
思来想去,赵元跑去了选秀现场,去找张纯帮忙。
正在担任评委之一的张纯,听说赵元找她,很意外,不知道这个刚过十岁的小家伙来找自己干什么?
想了想,张纯还是派李师师来见赵元。
赵元知道,李师师是张纯的绝对心腹,而且跟赵思的母亲喜多关系很好,他赶紧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给了李师师。
李师师听完,黛眉微蹙,心中暗忖:“他几个虽顽皮,该受些教训,但赵构如此处置,未免太过严苛了罢?”
这么一想,李师师微微颔首,说道:“你且去,我自会向娘娘禀明此事。”
赵元听闻,连忙作揖道:“多谢李娘子,还望娘子尽快,我怕他几个撑不住太久。”
李师师点头:“我这便去。”
言罢,李师师就转身匆匆向选秀现场走去。
回到选秀现场,李师师快步走到张纯身旁,附耳低语,将赵元所述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
张纯听后,微微一怔,旋即心想:“政治就是把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把自己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念及至此,张纯来到赵俣身边,然后趴在赵俣的耳边,把赵思他们几个窥视选秀一事和赵构要严惩他们跟赵俣说了。
赵俣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也算个事?’
不怪赵俣会这么想,实在是,后世选秀的事,太过稀松平常,而且,别说他这里的秀女全都穿得这么严实了,就是那种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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