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您担心的中小企业,”林浩然继续道,“我认为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限制高效企业的发展,而在于如何帮助中小企业找到自己的差异化生存空间,或者提升它们自身的竞争力。
例如,特色化经营、提升服务体验、利用新技术等等,这才是治本之策,而非简单地限制市场竞争。”
他再次将问题的焦点从“限制大企业”巧妙转移到了“帮助中小企业转型升级”上。
麦里浩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带入了对方的逻辑。
他无法反驳“提升效率、惠及市民”的观点,更难以反对“帮助中小企业提升自身”的提议。
林浩然见状,趁热打铁,给出了更具体的承诺:“总督先生,为了彻底消除您的顾虑,我可以在此承诺:
第一,惠康与百佳的竞争将严格遵循公平原则,绝不会出现低于成本价的恶性倾销行为;
第二,我将指示团队,主动与行业协会沟通,探讨如何建立更健康的行业竞争指引;
第三,我愿意支持总督府或独立的第三方机构,建立一套市场健康度的监测机制,确保竞争处于良性轨道。”
这一连串的具体承诺,既展现了合作诚意,又将监管的提议具体化、操作化,彻底堵住了麦里浩的嘴。
麦里浩靠在沙发上,沉默了。
他发现,在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所有的担忧都被对方以更高维度、更建设性的方式化解了。
对方不是在防守,而是在主动规划和引领解决方案。
这让他如何去敲打对方?
这年轻人,果然不容易对付!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彻底放弃了敲打和限制的念头,想起渣打银行大班泰伦先生的请求,转而很直接干脆地提出道:“林先生,我直说吧,关于您和李加诚先生之间的股份争夺战,我希望大家一人让一步。
这一次的商业竞争,想必您也获得了不小的好处了,见好就收,方是长久之道。
给李加诚先生留一条活路,也是给您自己留一份余地,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更有利于香江商界的和谐稳定。”
他试图用“和谐稳定”的大义来压人,这是最后的手段。
林浩然闻言,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但依旧从容。
他开口说道:“总督先生应该也知道,我由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招惹过他们,就如怡和洋行、汇沣银行那般,其实我都没有主动招惹过他们,是他们觉得我好欺负,我被迫反击罢了。
而对李加诚先生,其实我一直都对他这位香江商界前辈持着尊敬的态度,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我才不得不进行反击。”
麦里浩闻言,沉默不语。
林浩然说的这些,他自然知道。
作为香江总督,拥有最强大的情报来源,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很少能逃过他的耳目。
林浩然继续说道:“如今,我已经处于绝对领先优势,此时若要我单方面让步,不仅对我那些信任我、支持我的股东和合作伙伴无法交代。
更会向市场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即只要手段足够强硬、背景足够深厚,即便无理挑衅,最终也能迫使对方妥协。
这,恐怕才是真正损害香江商业环境和法治精神的行为。”
麦里浩眉头紧皱,他都如此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目的,可林浩然这是不给他面子啊?
林浩然敏锐地捕捉到了麦里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
他自然明白,话说到这个份上,必须给对方一个台阶,否则即便自己占理,彻底得罪这位香江的最高统治者也绝非明智之举。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为诚恳,甚至带上了几分迫于无奈的意味:“然而,总督先生,您亲自出面调解,这份为香江安定繁荣的苦心,我林浩然若是再固执己见,就太不识大体了。”
麦里浩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抬眼看着林浩然,等待他的下文。
林浩然目光真诚地看着麦里浩:“我可以做出让步,但这并非因为我认为自己做错了,而是出于对您的尊重,以及对香江大局稳定的考量。
我希望我的让步,能够换来真正的和解与长久和平,而非暂时的休战。”
他稍作停顿,说出了他的条件:“我可以放弃寻求对长江实业进行控股,但是我需要长江实业以合理的价格将和记黄埔股份出售给我,而不是以二级市场的股价,这点我需要与李加诚先生谈。
如果他不让步,那很抱歉,我只能继续寻求对长江实业继续控股了,这不是不给面子总督先生,而是需要对我自己有所交代。
商场如战场,这场商业竞争我投入了巨量资源,总要有所收获,我理解并尊重总督先生希望息事宁人的意愿,但也请您理解我的处境。
如果李生愿意以合理的价格转让和记黄埔的股份,使我能够顺利完成对和记黄埔的战略整合,那么我可以考虑不再增持长江实业的股份,只保持现有的股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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