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让他们认识到错误,并主动改正。”
风渐渐大了起来,卷起医疗帐篷的帆布边。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声在帐篷里和外面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张志成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帐篷外,心中充满了焦虑,他深知这份管理规范和奖惩措施的重要性,一旦制定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夜已深,戈壁滩上的隔离区被一层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地窝子错落分布,在月色下影影绰绰,散发着莫名的神秘感。忽然,一阵凄厉的嚎哭声毫无征兆地撕破了夜的宁静,那声音在空旷寂寥的戈壁滩上肆意回荡!
王力正背着枪查岗,腰间的武装带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发出“沙沙”的轻微声响。他本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听到这嚎哭,却猛地停下了脚步,神色警惕,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谁在这儿鬼哭狼嚎!”他低声咒骂一句,早些年的行军打仗让他对异常情况格外警觉,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立刻加快脚步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
靠近一看,只见一个劳改犯瘫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地望着戈壁深处,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我瞧见了,真的瞧见了,一个白花花的影子,飘来荡去,就在那边!”
周围几个地窝子里的劳改犯也被这阵骚动惊醒,纷纷揉着惺忪睡眼,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睡眼朦胧中满是惶恐。王力大步上前,怒目圆睁,呵斥道:“你给我清醒点!什么白衣鬼,这新社会了,哪有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那劳改犯被王力这一吓,哭声瞬间戛然而止,可眼神里依旧写满了恐惧,手指颤抖着指向戈壁滩的方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张志成和孙专员也匆匆赶来:“咋回事?出啥状况了?”王力松开手,把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张志成走上前,蹲下身子说道:“别怕,你先镇定下来,慢慢说,到底瞅见啥了?”劳改犯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半夜起来上茅房,刚走出地窝子,就瞅见戈壁滩上有个白影,一闪一闪的,飘来荡去,动静很大!我喊了一嗓子,它就嗖地一下不见了。”
周围的劳改犯们听着,都开始交头接耳,面露惧色……有的甚至吓得赶紧缩回了地窝子。……张志成和孙专员对视一眼,孙专员微微点头,示意得先稳住局面。
“同志们呐,大家都别慌!这肯定不是啥鬼魂。咱这戈壁滩环境特殊,晚上起风的时候,卷起沙土,再加上月亮照在地面的盐碱上,石头的反光,再加上大家刚来,心里都绷着根弦,难免产生错觉!咱可都是要建设社会主义的人,得相信科学!”
王力也在一旁附和:“对!你看我这手里还有枪给你们站岗,还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赶紧回地窝子睡觉,明天还得照常出工呢!”
第二天一大早,营地的起床号“嘟嘟嘟”准时响起来,把大伙从睡梦中叫醒。紧接着,孙专员通过广播传遍整个营地:“全体都听好了!早饭一吃完,都麻溜地到广场集合,有重要事儿跟大伙通知!”那些劳改犯们一听,筷子一放,碗一撂,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满脸写着好奇和疑惑,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往广场走去。
空地上,临时搭起的台子虽说看着普普通通,可在这戈壁滩的营地里,那也是个显眼的地儿。张志成、王力和孙专员站在上面,孙专员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同志们呐!昨天咱这儿出了点意外,不过好在大伙一条心,都给解决了!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公布咱们营地的管理规范和奖惩措施。这是为了让咱们在这片土地上顺顺当当搞建设,也是给大伙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大家都竖起耳朵好好听,以后可得严格遵守!”
说完,王力作为队长拿起手里的文件,声音洪亮又清楚,每一个字都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进了劳改犯们的耳朵里。“先讲讲作息这块儿。每天早上,营地广播一响,那就跟打仗的冲锋号没啥两样,全体人员必须在半小时内麻利地起床洗漱,把自己的内务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就好比你去相亲,不得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完了之后,各小组组长就得赶紧把组员招呼到一块儿,一个一个点名,保证谁都不落下,然后准时去指定的工作区域开工。
“咱都知道南疆这日头毒得很,跟个大火球似的,能把人晒脱一层皮。所以咱们得趁着早上凉快,多干点活儿,多为建设出份力。到了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那温度高得能在地上煎鸡蛋了。为了不让大伙中暑,从两点到下午四点是午休时间。这段时间,大家可以在宿舍或者指定的休息区域好好歇一歇,不许大声喧哗,影响别人休息。晚上收工后,一个小时内就得把洗漱、晚饭这些事儿都弄完,九点准时熄灯睡觉。大家可得保证充足的睡眠,这样第二天干活才有劲儿。”
“然后,我再讲讲劳动纪律。在干活的时候,每个人都得使出浑身解数,千万别偷懒耍滑。想着偷奸耍滑可不行,就像种地你不好好除草,庄稼能有好收成吗?也不许无故拖延工作进度,咱们建设塔里木河流域,这可是个大工程,每个人出的每一份力都特别重要,就好比盖房子,少一块砖,一锹土都不结实,大家的工作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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