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来到四品境界。”
花宿枝学识极广泛,“化生之物或为山川河流,或为风火雷电,心中有所指引,可能只有一处,也可能在世间存在万处千处,这都是机缘,要有契机,要有缘法的。”
说到这儿,花宿枝看向李唯真,问道:“开天门是什么感觉?”
李唯真沉吟一会儿,想了片刻后,这才道:“好似将自身的所有托付于天地,不再隐藏自身所思所想,不再恐惧前方路,也不再追悔于来时路。到了这一刻,好似自身随时会死,但又有无穷无尽的气力,好似能毁天灭地。”
说到这儿,李唯真很是认真,“其实就是向死而生之路,自身威能自然有所提升,但能提升多少,那又要看自身所修之天机法门,自身与天地相契多少,兼且毅力、气魄、心性,都是有所关联的。”
李唯真看了眼兰若寺方向,“无生罗汉有名无实,我又借一时化龙之威,这才轻易斩杀无生罗汉。但总而言之,即便开了天门,其实力也是难比儒释道三品境界的,更别提与三品武人相比。”
“于绝处另见天地,武人只有这条路能走。”花宿枝看向孟渊,道:“你的化生之物在何方?”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船上都不是外人,一个是老伙计,一个是老上司,一个是好友的干娘,孟渊就直接道:“我心中有感,是在西南之处。”
“我正好也要往南方的无尽群山中去看一看,倒是能为你先探一探路。”李唯真微笑颔首,道:“我要去南方的无尽群山中去看一看,到时也能帮你打听打听。”
应如是听了这话,好奇看向李唯真,又看向花宿枝。
“他已应下了妙音的约。”花宿枝淡淡道。
李唯真见应如是不语,就道:“师叔,我应了妙音长老的约,要再去南方妖国一趟。”
“去往妖国做什么?”应如是看向花宿枝,见花宿枝在盯着香菱看,就问道:“花长老,可是独目王出了什么变故?”
那独目王深居无尽大山之中,是妖国群妖之首,受万妖崇敬,也不知活了多久,见识过多少风华。
传闻独目王早已迈入妖修二品途径,正在寻求破境一品之法,虽独目王已经许久没有在外显圣,但古往今来,不论是书籍记载,还是口口相传,那独目王都是极其强悍的存在。
毕竟妖修最是不同,境界进阶极慢,但只有所有突破,肉身便更为强横,所修之法亦是再登一层。
如此二品的妖修,寿元长久,威能不输儒释道的二品,甚至犹能胜之。
那独目王是山中猛虎修成,传闻左目为昔日道家圣人所伤,这才只有一目。
又有传言,乃是说独目王天生三只眼,向来只睁两眼,一目始终不开。若是开眼,那必定天地变色,武人能当。
此时孟渊也好奇来看花宿枝,有心听一听秘闻。
花宿枝沉吟半晌,道:“大王疯了。”
这话一说,船上的三人都愣住,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来说。
修道修疯了其实也是寻常,儒释道三家都各有学说,三家修为有成之人必然是大家,钻研多了经典,陷入执迷之地,确实有可能心性有变。
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执迷于一物,这才能更向前行。
可妖修纳取天地灵气,也不靠什么学说约束自身,也不需去追逐什么理念。而且修为越深,必然越是通透,越是有智慧,越是能看透本质,这等人物怎么可能疯掉?
“我也拿不准,只是有所猜测。”花宿枝见三人好奇来看,就道:“我等妖国诸长老也只能闻其声,不见其人。大王遁速极快,威压厚重,一眼便能伤人、杀人。又兼神通万千,常借伥笼妙法,控他人心智,代他巡视无尽群山。”
“这法门我听说过。”应如是见闻极广,说道:“这伥笼妙法是独目王的秘技,只有先杀其人,这才算是困于伥笼之中,而后所思所想,为伥主所控,不再有自由之身,此生再难逃脱,比之佛门中的种念控人之法还要强。”
“正是。大王座下收些可用之人也是寻常。以往时,大王最喜抓些和尚当差,说和尚无有妻子后人,了无牵挂,杀就杀了,不伤功德。”花宿枝微微点头,“不过这些年来,大王座下的伥人、伥鬼太多了。”
说到这儿,花宿枝补充了一句,“青雀也成了伥鬼。”
孟渊自然听说过青雀的威名,也跟许多人打听过。
青雀是妖国的八位长老之一,四品妖修,曾在青光子一事中出过力,乃是在庆国边境起事,引走了许多高人眼光。
可这等威名赫赫的四品妖修竟被独目王按在掌中,已然不得自由,成了伥鬼!
妖国头领做下这种事,下面的小妖或许不怎么样,但如花宿枝和妙音长老这种大妖该是恐惧非常的。
而独目王当了这么些年的妖王,竟把手下长老祸害了,这其中怕是另有缘故。
“青雀最是喜静,不好纷争,不好与人往来,与其余长老也不常往来,只跟我熟悉些。”花宿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