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三姐妹回首,便见镇妖司林宴与兰若寺觉明并行而来,后面还跟跟周盈、范业和玄悲等人,另有两位云山寺尼姑跟随。
林宴来到近前,围着那茅屋转了一圈,这才与素秋三姐妹行了礼,又见玄机子道长在酣睡,便问道:“师弟这是不成就不出来了。”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很有见地,“孟施主福缘深厚,此火一时大一时小,好比明灭之道,似在轮回转生,可见玄奇。待孟施主出关,想必要一鸣惊人了。”
“师弟还不够一鸣惊人?”林宴嘿嘿笑了笑,朝周盈眨巴眨巴眼睛,道:“你看,我当初给你拉了皮条,你不珍惜啊!”
林宴也不管周盈脸色难看,他看向素问,问道:“师弟一直在闭关,没说过什么话?”
素问摇头。
林宴见素问胆怯,也不去多问,直接坐在火炉旁,摸出酒葫芦,竟倒上了酒。
素秋也不去拦阻,只是向觉明和尚行礼,问道:“师兄,如今兰若寺斗法是个什么章程了?”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看了眼那茅屋,道:“我们正是为此而来,武斗死伤太多了。”
说到这儿,觉明和尚看向林宴,道:“如今该是论禅之时,我那觉生师弟却不见了。”
那觉生和尚先前被丁重楼所邀,前去擒拿解开屏,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丁重楼叔侄身死,觉生外走,跟解开屏混到了一起。
林宴虽不知其中详情,但丁重楼叔侄分明是也失了踪,大概是死在外面了。
至于觉生和尚,要么也死了,要么就是投了敌。
林宴也听玄晦说过觉生和尚的事,他摆摆手,说道:“可能去外面鬼混了!你知道的,觉生在兰若寺憋闷久了,佛法悟不通,就去外面找个姐儿消遣消遣。”
觉明和尚一直是跟林宴交往颇多的,知道此子不讲人话,他也不去生气,只是解释道:“觉生师弟何等样人?怎会无故去寻烟花女子?”
“你说不是女子,那指不定是男子!你们这些秃驴也是男女不忌的。”林宴道。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垂首合十,倒是身旁的玄悲朝林宴怒视。
素问和素心也不敢吭声,她俩还有些小,不太听得懂林宴的无耻话语。
倒是素秋生了气,呵斥道:“佛门清净之地,林施主再要胡言乱语,还请移驾别处!”
“这世道,想说句真话也不行。”林宴见周盈和范业也是鄙夷之色,他略有委屈的应了声,还真没敢再说下去。
觉明和尚见状,这才道:“觉生师弟随丁施主追索孔雀,两人如今都没了踪迹,想必已经遭了不幸。”
“你当解开屏是好惹的?”林宴见识极多,他冷笑道,“丁重楼外紧内宽,心胸狭隘,偏又自视甚高!他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罢了!至于觉生和尚,等兰若寺的事了结,你们派人去寻就是!”
觉明和尚闻言,也不吭声。
林宴得势不饶人,只笑道:“平时法螺吹的震天响,真遇到事了,你们兰若寺又不行了。”
觉明和尚双手合十,叹息一声,他修禅问道几十年,虽不善机锋论辩,却也受过熏染,只是此时不知如何来说。
如今兰若寺风雨飘摇,两位三品祖师被西来罗汉一人压制。身为地主,却让平安府凭白降下大雪,祸及无数苍生,还是赖国师出面,才让无生罗汉及时收了手。
而后武斗大比,那金海虽强,可到底有孟飞元镇压。但是接下来的比斗,却是一场不如一场,兰若寺出的三个人死了两个,只一人活了下来,且现今还重伤未愈。
这么些天下来,兰若寺的千年底蕴竟似不存在了,佛门魁首被压的抬不起头,渐进和顿悟两派的分歧也愈发大了。
“听闻我兰若寺在老应公之死中也出了力,难道真的是杀生不祥?兰若寺气运消散?”觉明和尚喃喃抬头,但见星月交辉,夜风轻拂,有一缕细微火光冲起,旋即又似被打落,迅速的收回到那茅屋之中。
“别忘了正事。”周盈见林宴一直戳人家觉明的脊梁骨,就小声出言提醒。
果然,林宴一拍脑袋,赶紧来到躺椅前,见玄机子还是在打鼾,就道:“道长,你那四个高徒被九劫秃驴捉去了,说是要带到西方传授真经,他们不从,快被打死了!”
玄机子连眼都不睁,道:“看在我师妹面上,请小友给他们收敛尸骨。”
“那也不必,我已经把他们捞出来了。”林宴嘿嘿笑了笑,道:“三小姐到了,被国师唤了去,她让我给你带个信,说过两天来见你。”
“她来凑什么热闹?”玄机子叹了口气,摆摆手。
林宴也不再多言,又绕了一圈茅屋,而后来到素心三姐妹跟前,道:“师弟常说云山寺有神尼,是灵气汇聚之地,这也是他来这里闭关的缘由,还请三位师姐多多照看我师弟。”
素秋见林宴终于说了句人话,便也不冷言相对,反而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
待林宴一走,觉明和玄悲也不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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