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差点乱念焚心。
而此时此刻,那金海和尚的长空万里之威比之郄亦生还要强上几分,但与今日孟渊的菩提灭道对上,竟是不分胜负。
“以前师弟还巴巴的跟我打听郄亦生的能耐,现今他不仅灭了郄亦生,还跟比郄亦生更强的人对上了。难怪三小姐得意他!”林宴心中嘀咕不停,他看了眼场中,又忍不住歪脖子往云山寺那边看。
只见妙音长老面上依旧带着笑,正指着场中的孟渊和金海,与玄机子在说着什么话。
而那苍山君低着头站在妙音身后,一声不敢吭,好似不敢惹妙音长老,更不敢招惹玄机子。
“先前听孟千户说他杀信王三大家将是侥幸,如今来看,孟飞元还是太谦逊了。”周盈眨巴着大眼睛,见场中二人一触即分,而后那金海和尚沉静不语,随后袈裟舞动,人又不见踪迹。
周盈见孟渊依旧不动,静待金海和尚再出妙法,她就不由得歪了歪脑袋,看了眼独孤姐妹。
独孤荧娇小身子藏在红斗篷中,眼眸中少见悲喜。而明月则是外冷内热之人,她手中握着剑柄,一会儿看看场上孟渊,一会儿瞥一眼独孤荧。
就在这时,无云无风的骄阳之下,竟似暗沉了少许。
“是雷动九天。”独孤荧抬头看天。
果然,清朗天空之中竟有惊雷炸裂。一时间,惊雷由远及近,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
观战之人仰头看天,可却哪里有金海的身影,根本人如惊雷,闻其声,不见其踪迹。
恍惚之中,诸人心中便生出惊颤之感,乃是迅雷不及掩耳,心神受惊之故。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自雷光中迈步而出,其人身周有雷动意象,有苍茫之意,浑身雷光如匹练笼罩,携万千雷鸣汹涌奔向孟渊。
只见雷鸣闪动,轰然崩裂。孟渊深陷惊雷之中,竟已不辨身形。
雷动于九天之上,便是如此了。
眼见金海和尚以摧枯拉朽之姿,好似神佛降世一般,观战之人无不心惊胆颤。
有些境界低微的人已被震的脸色发白,乃至双腿绵软。
雷罚轰然而下,诸人再也看不清孟渊身影。
“比之那晚的郄亦生如何?”厉无咎身旁有一老道士来问。
厉无咎面色不太好,只道:“论细微之处不及郄亦生,郄亦生好似商人,一分一毫的势都要算进去。但这金海和尚像是纨绔,根本不在乎细枝末节,全然压了上去。”
那老道士闻言,微微点头,道:“云在青天水在瓶。这两人一用尽法门去攻,一人稳坐如山来守。若是金海再无高招,那胜负已定。”
果然,场上雷光散去,又复宁静。
左近松树多有焦灼,孟渊手中握着长刀,衣衫多有破败,略有狼狈,但终究无碍。
金海和尚袈裟飘动,微微皱眉,打量着孟渊。
“孟施主安坐不动,只以不灭金身护体,竟能撑住小僧这一击,可见玉液之盈广。”金海和尚合十行礼。
“阁下若是再无高招,便该在下出手了。”孟渊道。
“阿弥陀佛。”金海和尚嘴边有笑,道:“小僧尚且未出力,何言高招?”
说着话,金海和尚气息猛然拔高,竟生出威压之感。
孟渊早就猜到金海另有绝技,此时此刻也小心防备,紧紧注视着金海和尚。
只见金海和尚合十的两手分开,成缓缓托举之态。
一时之间,金海和尚左边现出意象,乃是诸般佛光,望之便有澄澈人心之感;而其右边也有意象,乃是赤黑交缠的雾气,有凌厉悲苦之声。
观战之人中不乏高人,当即看出金海和尚终于显露三丹田的威势了。
如今两种意象,一者为佛,一者为魔,已然凭两丹田引动,却还差一处。
“小僧今日便要诛杀妖魔。”金海和尚语声竟有苍老之意。
林宴在远处看的目瞪口呆,不由的去看九劫大师,却见九劫大师不甚在意,竟还在与智观方丈手谈。
“阁下是佛是魔?”孟渊好奇来问。
“自然是佛。”金海和尚缓缓出声,道:“身具佛心,当以霹雳手段,乃至于邪魔手段,行慈悲之举。”
孟渊按着手中刀,一言不发,静等对方出招。
“师太,这是什么法门?”独孤荧看向云山寺的了闲师太。
“阿弥陀佛。”了闲凝神去看,道:“此人三丹田并行,如今已经催动两处,一者应是西方佛国所传的万佛朝宗。至于另一处意象,却不知跟脚。”
“是以身饲魔。”妙音长老忽的出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世人悲苦,地狱之中的妖魔鬼怪亦是悲苦难言。可渡人易,予其金银,解其难处,那也不算什么。但妖魔噬心,贪婪无端,是万万喂不饱的。”
“这是如同涅槃回天一般的法门?”明月问。
“非也。”妙音长老微微点头,却又摇头,“乃是身化魔躯,身与心承受诸般乱念,这才使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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