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行径。
“妙音道友远道而来,未能亲迎,还望恕罪。”智观方丈行礼。
“老和尚有礼。”妙音俏生生的回礼,又看向道门三家和青崖书院的来客,依次行了礼。
及至最后,妙音这才看向九劫大师,道:“小和尚,尊师借来飞雪,当真是好手段。只是怎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来让我等俗人瞻仰瞻仰真佛?”
“阿弥陀佛。”九劫大师面无表情,垂首回礼道:“阁下还没资格见我师法相。”
“原来如此。”妙音长老不觉冒犯,反而娇媚一笑,朱唇轻启,柔媚道:“我家姐姐请来个高人,想同尊师论一论大道呢。奈何尊师闭门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世上能与我师论道之人,屈指可数。兰若寺两位高僧已然见识过了,此间诸位同道也领教过了,当知我师既道。”九劫大师还是不给面子。
妙音依旧笑的柔媚,道:“小和尚话说的太满,不是佛门风范。”
她天真又柔媚,竟笑盈盈的朝九劫行了佛家合十礼,而后退到一旁,来到云山寺聚集之处,朝了闲了因行了一礼,最后看向玄机子,笑着道:“老道长多年不见,风姿依旧。”
玄机子似对此女很是厌恶,根本不搭理。
“以前兄弟不好意思跟你讲。”林宴搭上孟渊的肩,“你看看你挑的都什么人?青青没个女人样,姜丫头还没长成,红斗篷也像个小丫头,这能行么?今天你长长见识,女人像酒,越老越醇香!”
这都什么跟什么?人家妙音长老固然年岁高,但容貌却不显老!
“师兄说的是。”孟渊也不去反驳。
“好骚的女子!”那边莫听雨拽住宁去非衣袖,道:“师兄,你真厉害,竟然不像别人那样心神失守!若是世上的人都像师兄一样固守本心,那就平安万代啦!”
“你莫要胡言,妙音长老修为深厚,且不可口出不逊。”宁去非严肃教导。
这时智观方丈上前,又扯起了佛教经意,与九劫论起“无我”之论。
按着安排,今日需得智观与九劫论道,然后扯到切磋之事,而后才是孟渊登场之时。
眼见两位高僧扯个没完,孟渊干脆闭起耳朵,不闻窗外事。
诸人本来兴致满满,以为又能听高僧吵架,可这一次智观和九劫论禅,说的大都是客气话,不似上一次九劫和觉生论“舍”来的有意思。
没过多久,即便是勤修之人,也难免犯瞌睡了。
直到山顶云雾尽皆不见,远处惊蛰愈发缥缈,这才算是扯完了。
“师弟,该你了。”林宴拍了拍闭目养神的孟渊。
孟渊按住腰间刀柄,睁开眼,看向四周。
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眼中或有激励之意,或有担忧之情,或有奚落之意。
孟渊只是起身走向场中,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
至于第一场杀的太狠,后续比斗是否会血流成河,是否会引来罗汉震动,是否会有人去制西方罗汉,这都不是孟渊关心的问题。
今天只为杀佛国来的金海和尚。
问禅台广阔,比斗切磋之地都是准备好的,乃是一处一人高的石台,长宽五六丈。
此时随着孟渊起身登台,九劫和尚身后也有一人起身。
那人二十上下年纪,其貌不扬,穿褐色袈裟。头顶烫有戒疤,身量不高不低。
来此的诸人其实都为这一场而来,而且早已听说了金海的声名,但现今才知道此人就是金海。
开三处丹田,事前不知声名,曾在自在佛座下任掌灯童子。与郄亦生有过往来,且大败郄亦生。
也因着如此,才指孟渊而战。
毫无疑问,这位金海和尚在武道上极有天分,且自视甚高。
而同样的,孟渊出身低微,乃是应氏慧眼识珠,发于猪羊牛圈之中,但其天分亦是不容小觑,战绩也是赫赫。
两人登台,孟渊手中按着刀柄,金海却空手而来。
按着规矩,比斗两人中任意一人认输叫停,即可停战。
当然,道之所在,虽死不悔。孟渊已得了王二和智观的叮嘱,金海也绝无可能点到为止。
场内场外寂静无声,只等武斗第一场开局。
“阿弥陀佛。菩提院金海,拜见孟施主。”金海和尚两手合十,躬身行礼。
“镇妖司孟渊。”孟渊按着刀柄,问道:“不知阁下法号由来。”
在佛门中,金海本意是如广阔大海一般的清净功德,或是说佛家智慧无涯无岸,乃是代指修行境界之高,甚至是至于圆满之境界。
但这仍未到佛家所讲的“至空”之境。又有言说金海尽干,乃是说已割断俗世羁绊,不为诸般情欲侵扰,境界再高一层,其心中“金海”已干,已经达到了一心向佛的至高境界。
“是自在佛于小僧梦中赐下。”金海回道。
“看来自在佛又有进益。”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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