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独孤同学好几句,孟渊一直都记着呢。
“等你胜了,去问九劫。”王二摆摆手,“都散了,孟飞元留下。”
那丁重楼和丁千云情知没法变更决战人选,俩人也不再纠结,当即离去。
其余人情知这是王二要面授机宜,就也不多留。
转眼人空,王二迈步进了房中,孟渊跟上。
这院落本是禅定院首座禅修之处,很是简洁朴素,少有陈设之物,只有茶案和蒲团。
王二盘膝坐在茶案前,朝孟渊招招手,“坐。”
孟渊在王二对面盘膝坐下,也不说话。
“我总觉得你在面前有些拘谨。”王二笑着捞起茶壶,随手倒上茶,“这几天做了什么亏心事?”
“只是太过想念督主。”孟渊随口胡扯。
“呵呵。”王二笑笑,道:“我听王不疑说,你先前闭关了许久,日日以火焚身,可有所得?”
“没有。”孟渊摇摇头,接过茶杯,道:“我总觉得要摸索到了,但还是差了一点。”
“相契相合何其难?求这样一卷天机法门,更是难上加难。要么有大机缘而获,要么自身去开拓。”王二这般说着话,朝孟渊招了招手。
孟渊伸出手,就被王二一把抓住。
“肌理细腻,内蕴火气,似有若无。筋骨强壮,生机盎然。”王二稍稍品鉴,当即探出玉液。
一时之间,孟渊便觉似有高山大海压了上来。
那玉液看似柔和,却坚韧之极,似刀剑般锐利,又似秋水般柔和。
玉液当即游走在孟渊的全身,而后一个盘旋,竟落在了孟渊的丹田之中。
王二的玉液似带有某种真意,不仅在孟渊的丹田之中游走无碍,似还有引导之能。
过了没多时,丹田玉液竟在王二的引导之下腾沸起来。
孟渊只觉浑身火气升腾,随即玉液急速消耗,数息之后,竟已然燃尽。
王二终于收回了手,微笑着看向孟渊。
孟渊如今两处丹田被王二一举扫空,比强催两次浮光洞天还要快。
若是以往,孟渊被这般强抽玉液,必然有头痛之感,肉体也有硬抗重物之感。
但是历经第五次淬体之后,孟渊此时只是浑身是汗,略有疲累之感,也算不得什么。
王二仔细看孟渊模样,她深知若是寻常武人被陡然间耗去所有玉液,必然头晕脑胀,筋骨无力,比在妓馆玩了三天三夜还要疲累。
而眼前之人却只是略微生汗,虽有疲惫之相,但显然还未力竭。
“想不想学蜉蝣天地?”王二忽的问。
这蜉蝣天地是蓄力之法,乃是武人寻常之时压制自身之能,待到紧要之时,才一举发力。
待到出力之时,天崩地裂,或是寻常时数倍,乃至数十倍之功。
“我初习武时,自觉天下舍我其谁。可后来我越往前走,越往前攀,眼界逐渐开阔,就越有井中坐蛙窥明月之感。乃至于有一粒蜉蝣见青天之感。”一时之间,孟渊想起了李唯真的话,又想起了松河府城外的那黑衣人。
“蜉蝣一生,只为腾飞青天,见天之高,地之大。”孟渊缓缓出声,道:“可蜉蝣即便乘风窥探到青天无垠,也只是蜉蝣,自不能君子豹变,也难有化龙之时。”
“你看不起蜉蝣?”王二问。
“不是看不起,而是所求者不一样。”孟渊微微摇头,“蜉蝣飞天不是我的道。”
“道在何处?”王二追问。
“一粒蜉蝣见青天,见青天而不畏青天,亦要攀援而上。”孟渊十分认真,“蜉蝣是为攀援,见天地之景象,确实不屈不复。但我的道,却不是腾飞之后,坐看看这一方天地。”
王二闻言,也不说话,饮了一口冰凉茶水,这才道:“有没有把握胜金海和尚?”
“有。”孟渊没说谎。
“有没有把握杀他?”王二又问。
“有。”孟渊依旧没说谎,即便还没见过那什么金海和尚。
“那就杀了他!”王二放下茶盏,抚掌道:“这种少年天才,不能为我所用,必为祸患,正该早些剪除!”
孟渊总觉得王二不单单是指金海和尚,而是另有所指。
也不去多问,孟渊只当即应道:“敢不从命!”
“回去好好歇一歇。”王二笑着赶人,“你两处丹田干涸,赶紧恢复。明天第一场,你也去看一看西方佛国高人的风采。”
“是。”孟渊应了下来,却又道:“我想先下山见一见明月姑娘。”
王二闻言,上上下下打量孟渊,都要把孟渊看的不好意思了。
“我记得明月曾着男装出行,但大都是紧身劲装,却也有宽松些的道袍。”王二显然认出了孟渊穿了明月的袍子,她笑笑道:“明月过得苦,你好好抚慰抚慰也是好的,只是莫要后院失火。”
这都什么跟什么?孟渊起身告退,也不多说什么。
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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