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都要更换绸裤,还会下意识在如升园追逐其身影,只不过如今祛魅,才意识到他不过是个无法破境的乡野私修而已。
正在几人闲聊之时,一柄灵气四溢的飞剑忽然迎空而落,在一片玄光闪烁之间穿过了天书院的护宗大阵。
众人被这股气息所吸引,立刻转头看去。
先前离院的掌事院掌事郎和通从飞剑之上落下,随后袖袍一挥直上了自在仙殿。
“卜启荣?”
“是,那酒庄之中异化为邪种的带头人,就是青州卜家一位旁系家主。”
左丘阳立于大殿深处,转头看着郎和通:“卜家人呢?”
郎和通摇了摇头:“宅子是空的,所有人都下落不明,不过殿主先前叫我们去查的事情,现在已经查明了。”
左丘阳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信函,凝视许久。
卜家也是个十分古老的家族了,只不过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渐渐没落。
在青云天下之中,这样的世家不在少数,很多都已经不再被人记得,最普遍的结果就是人口渐渐凋零。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世家基本都会做些生意维持富贵,例如粮号、商号、酒庄或是花楼。
按道理来说,这种世家之中的子弟,能迈过下三境圆满的门槛都不算太多。
但卜启荣的境界,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惊讶。
“一个五十岁的通玄境,一年时间就到了应天上境……?”
“是。”
左丘阳面无表情地开口:“怪不得如此难以抓住。”
郎和通听后于大殿之上抬头:“这般速度绝不正常,就是不知这如此夸张的境界跨越,是否和他们可以异化为邪种有关。”
听到这句话,左丘阳的目光深邃……
如天书院这般,事关卜家人异化邪种的消息也在隐秘状态下不断传回,引了起诸多讨论。
来来往往之间,让更多不明真相的人觉得山中必有异宝。
而此时,在盛京前往青州的官道之上,一辆从盛京驿站租赁来的马车正在疾驰。
因为仙宗、世家在这段日子里动作不断,所以一入青州就能察觉到此地的县城和村镇之中都是十分寂静。
路上除了官府的公差,也就只有零星几人出没,行色匆匆。
而在那辆飞驰的马车上,丁瑶和卓婉秋正如淑女般端坐,盯着正在思索的季忧,随后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们将鉴主嘱咐的事情告诉了姑爷之后,姑爷没有说别的,当即就决定要来青州。
此间长途跋涉许久,日夜未停。
可她们直到此时也不明白,为何姑爷听到这些事后会要来趟这趟浑水。
因为在她们看来,邪种之事与公子关系不大,但危险程度却极高,即便是找到了什么也必然会落在仙宗的手中,不管怎么看都不值得他卷进来才是。
哐当哐当——
马车在飞驰之中不断颠簸。
大夏国力衰微了许久,除了丰州的那条新修缮的官道和云州那条由灵石商会修缮的官道,其他州郡之间的路基本都是年久失修的状态。
丁瑶和卓婉秋在这阵颠簸之中,圆圆duangduang,一路上都是呼之欲出的状态。
古代女子穿的肚兜基本都是丝绸材质,绵软顺滑,并没有束缚的功能,在这种情景之中活蹦乱跳实属正常。
她在确认鉴主当真想嫁季忧的时候就改口叫了公子,也是从那时候,她就不拿季忧当外人了。
而且当初在天道会上的时候,她也是为季忧嘤过许久的。
季忧正襟危坐地思索了许久,回过神才意识到眼前十分活跃的弹跳,看了许久后忍不住暗忖一声,心说你这是在替你们那怕疼的鉴主积攒怒气值啊……
青州这几日的天气一直都十分阴沉,大片的乌云覆盖天际,以至就算是白日也如同夜色袭来的傍晚。
此间,随着马车拐到进入山林,天上更是响起了隆隆的雷声,似是有一场大雨将要倾落。
季忧挑起马车窗帘,看向窗外。
目光所及的沿途村镇,多有以木桩夯土的场景,似是要在大雨到来前修缮土屋。
匡诚先前就与他说过,春日的那场暴雨其实冲垮了不少的民屋,应该是给百姓留下了阴影……
越过了城镇,马车逐渐驶入了无边的荒野之中,东平山脉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
目光所及之处,铅色的云层低垂,几乎要擦到那些锯齿般的峰顶,而那如同巨兽蛰伏的山体则失去了晴日里的层次,变成一片模糊而庞大的剪影,像是用钝刀从铁灰色的天幕上硬生生刮出来的轮廓,横贯东西,一望无际。
而山上则是郁郁葱葱的植被,经过千百年的野蛮生长,密集到连天光都穿透不过。
在如此巨大且脸面的群山之间,人确实渺小如蝼蚁一般。
“东平山脉如此巨大?”
卓婉秋听到季忧的声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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