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地画了好多画,其中还有一副季忧当日收了七十二义子义女的,画的极好。
信中说,那幅画想来应该是送给少爷的吧,毕竟少爷生辰也该到了。
但是季忧没收到,问他,他说什么画?我不知道。
另外,石君昊的战斗其实他也看了三场。
杨子津的那场他看了,第三场和最后一场他也看了。
行来送往之间,总能见到目光不断,无数人对他议论纷纷,但不敢指指点点。
此时季忧终于等到了下一封战帖,随后抬起手来接到手中,翻开之后匆匆看了两眼。
刘启辰,这个人他知道。
太吾初年入院的刘家子弟,也是未曾感应天书就入了内院的几位之一,平日在院中倒不多见,次数还不如他打陆二小姐的臀儿多。
其实季忧也是蛮疑惑的,这种破境又破不了,却还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修仙者平日里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既不炼体,也不务农,也不像自己这般有个主业,整日躲在山上接受万民供奉,不知人生有何意义。
这种人,就该派去丰州务农才是……
在他们屯儿的联合耕种队,高低是可以当个队长的人物。
不多时的功夫,外院的登仙白玉台便围满了人,大家都所站的都是老位置。
东面是掌事院与长老阁,京中贵胄则在南侧,其中方锦程与赵云悦再次到来,目光憧憧地看向擂台的方向。
吴镇与季忧的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六日,但直至此时此刻,他们仍旧无法相信先前的那个画面。
对他们而言,那一剑太快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们宁愿相信那一剑是季忧掏空底蕴,榨干灵元的一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好解释。
此时季忧已经从内院下了山,正和曹劲松等人一起前往登仙白玉台。
陆家姐妹为曹劲松等人留了位置,而季忧则是提剑走到了白玉台上。
“不要慌张,更不要战前先怯。”
“拿出最强的剑,一往无前地斩出去便是。”
“莫要学那吴镇,冲到面前忽然就换成了格挡,他以为是在求稳,却不知自己道心已经先弱了大半,如何不输?”
白玉台东侧,刘启辰已经提剑而来,行径白玉台西侧被几位长老叫住,悉心嘱咐了一番。
吴镇在六日之前输掉挑战之后就昏死了过去,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选择在最后斩击的那一刹那改换成防守姿态。
在许多人看来,他当时若是狠心斩出,而不是打算先接季忧一剑,可能不会输的如此惨烈。
听到这句话后,刘启辰点了点头,眼神直盯面无表情的季忧,脑海之中不断回想着方长老方才的那句话。
莫要未战先怯,一往无前斩出。
陆清秋此时向东侧远眺,仔细地看了一眼刘启辰身上的那件黑色锦衣:“是法器,防御类法器,还是品质极高的那种。”
班阳舒看了一阵:“贵么?”
“极贵,据说可以挡得住融道上境一击,但这种防御类法器一直都不如修行辅助类法器卖的快,据我所知,穹华阁应该没有存货才对。”
“估计又是长老阁搞的鬼,为了师弟一个小小通玄,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此时,刘启辰迈步上台。
那件法衣瞬间绽放出了一道玄光,随后又张口服下了护体神丹,周身结出一道迷蒙的玄光,在其周身不断涌动。
这玄光要比先前吴镇所结的模糊气息更强劲,一看就是更加高品质的灵丹,衬托的刘启辰都越发神秘。
甚至,这玄光在一定程度上还能虚化了他的身形。
这等丹药,也是让陆家姐妹眉心一皱,心说这已经算得上是藏品级的了,放在仙庄几乎都可以被当做是镇派之宝。
正在此时,锣声忽鸣。
也正是锣声高昂的一瞬间,刘启辰猛然踏步,道剑之上灵气汹涌,锋利之气四散,朝着前面的季忧怒斩而去。
无需多言,不用留手,一往无前!
季忧瞬间凝住了眉心,双眸之中金光大盛,随猛然拔剑,如同水洗剑身瞬间发出“仓啷”一声!
他的应对与上一场一样,腰身紧绷,仍旧是干脆的正手抬剑,强劲的力道瞬间从肉身之中迸溅,同时有一股炙热的气息呼啸而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嗡然窜向了心头。
随后,噗通一声!
严丝合缝的白石板被一脚踩碎,季忧挥剑而起,沉重的力道直接压得高台颤栗,同时道剑猛然斩下,切出了一道令人窒息的真空。
莫要未战先怯,一往无前斩出。
刘启辰咬紧牙关,发出一声怒喝,长剑愤然奔去。
眼见这一幕,周围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忍着那股颤栗的冲动,想要看清楚每个细节,尤其是剑刃相撞的那一瞬间。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启辰忽然改了的剑式,从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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