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逸起来。
于是他盘坐在行宫大殿中,干脆仰躺在了榻上,舒服的闭目养神起来。
接下来,余缺只需等待宫冬雪等人逐一返回,汇报事情的进展即可。
很快的,宫内宫外的弟子们来回奔走,将所忙活的事情逐一汇报给余缺,这些事情有好有坏、有顺利有不顺。
但眼下时节,余缺在赶着出兵,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周旋。
他便当机立断的,让宫中弟子们能断则断掉,不能断的则拖,反正不可浪费时间在岛上杂事上。
如此一来,原本嘈杂的行宫,愈发的有条不紊,变得安静。
不少弟子也如余缺一般,忙完手中活计后,就好整以暇的候在了行宫中,只等着开拔离去了。
等到距离开拔只剩下一个时辰时,全宫上下,就只有宫冬雪一人尚未返回。
好在当离子时还剩下两刻钟时,宫冬雪一脸寒霜的返回了黄山行宫所在。
她看着满宫的黄山弟子,特别是余缺,面上的寒霜方才化解。
余缺没有盘问宫冬雪将事情具体办理的如何,他只是问了句:
“有船吗?”
宫冬雪摇了摇头,便要说话。
但余缺直接制止了她,拱手道:“辛苦师姐了,还请师姐入座,我等现在便开拔出行。”
宫冬雪的面色柔和,她沉吟几番,当即走入了人群中,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朝着余缺俯身:
“有请真传,发布法令!”
随即,余缺从手中拿出了那一方从白山泽手中夺来的山形古宝,将之持在手中,左右周身更是有四尊六丁六甲神将浮现,拱卫着他。
他持着山形古宝,朝着行宫之外一指,喝到:
“开拔,兵发罗刹国!”
黄山行宫当中的数百名弟子们,纷纷稽首呼喝:
“谨遵真传令!”
嗡嗡嗡!
行宫当中道袍飞舞,众人当即列阵而行,身上的香火气息浓郁纠缠,仿佛有一只巨兽趴在众人的头顶一般,随着他们的前行而动。
接下来,余缺驱使着众人,一路直走,来到了真君岛的渡口位置。
路上,他们深夜出兵,且行色如此匆忙,顿时惊动到了不少人等,甚至还惹得巡岛的兵将们,连忙靠拢而来,不断喝问。
余缺面对这些盘问,并没有理会,直接选择了让全宫上下继续默默前行。
朝着他们汇聚而来的巡夜兵将,也是越来越多。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登上了停靠在真君岛渡口的罗刹鲸船,他方才从袖子当中取出文书,将其一甩,飞向了渡口前已经结阵列兵的镇海军将们。
急忙赶来的镇海军将领看着文书,在多番确认并非假令后,人人面色都是缓和,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他们看着鲸船上整装待发的黄山道君,相互间指指笑笑:
“好大的动静,还以为岛上有地方哗变了,今夜又得动刀子呢。”
“这黄山真传,前段时间才安歇了一下,现在怎么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镇海军将领们言语间,为首的军官持着文书,还领着两个亲兵走出,便准备亲自登上罗刹鲸船,将发兵文书交还给余缺。
但是谁知道,他的人才刚刚走出。
渡口边的罗刹鲸船便已经是拔起船锚、松开缰绳,轰然的驶离渡口,朝着漆黑的大海远处隐没而去。
昂!
一声高亢的鲸叫声,从那船上发出,庞大的鲸船几个摆尾,便身形腾挪,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拿着文书的军官面色愣愣。
军官走回了兵将当中,口中嘀咕:“好家伙,畏罪潜逃似的,连任务文书也不要了吗?”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支兵将,从真君岛中飞扑而来,还是骑马执火,挂着信使令旗!
“急报,岛上有方外邪宗作祟。
所有军船,立刻调转船头,对向岛内,听候天册军差遣。
所有商船,一律暂停驶离,等候岛上搜查!”
“急报、急报!”
那支骑马的信使,人还没有跑到,口中的大喝声就已经是传到了渡口边上。
列阵在渡口前的镇海军兵将们,打量着喝声传来的方向,顿时认出了来人:
“是天册军的伙计们!”
听清楚了来人的喊话声,兵将们目中狐疑,连连看向黄山道军离去的方向,拿着那文书的军官,更是再三低头,检查文书,怀疑起了这文书的真假。
“这么巧吗?刚走就来封岛了。”不少人都在诧异的出声,还以为只是个巧合。
但是当那天册军的哨骑扑到渡口,没有看见一个黄山道宫的弟子身影,只有镇海军的大头兵们时,哨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泄气和愤怒之色。
啪啪啪的,对方狠狠的抽打着胯下龙鳞凶马,大骂道:
“该死的!脚底抹油了么,跑着这般快。”
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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